“你才不是保姆。”迟茉莉说得一脸认真。
方萌眉头一挑，一屁股坐在她身边。
两眼眨巴眨巴地看着她，一脸期待：“那我是什么？是不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迟茉莉一脸正经的摇摇头，合上电脑：“我说你不是保姆因为保姆还得付工资，而你不用。”说完，她赶紧溜了。
果然，几秒后，方萌爆发，一个接一个的枕头砸向她，好在她溜得快，一个也没砸到。
再出来时，方萌已经和冰块笑笑打成了一片，迟茉莉换了身干练衣服。
“你去哪儿？”
“去顾氏集团打官司。”迟茉莉一边换鞋一边骂骂咧咧：“我要让那人知道，我不是好惹的，这个约，我解定了！”
方萌知道她的能力，一点不怀疑她的话：“行，你早去早回。”
迟茉莉跟张律师在顾氏楼下汇合。
前台把他们带到了位于25楼的会议室，倒了两杯咖啡给他们：“陈律师在赶来的路上，请你们稍等。”
对于顾氏员工的服务态度，迟茉莉无话可说，好奇的问：“不是叶梓清吗？”
叶梓清是律师，又是顾九霄好朋友，他来才正常吧。
前台笑了笑：“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先去忙了。”
等陈律师的间隙，迟茉莉和张律师聊了聊。
张律师说，顾九霄的合同有钻法律漏洞之疑，打赢有百分之七十把握，最多可能时间拖得久一点，就看谁先拖不起了。
迟茉莉一口咬定：“我拖得起，无论如何我都要打赢。”
张律师认真地点了点头。
张律师是暗芒的手下介绍给迟茉莉的，听说他是官司界的常胜将军，各种案件都擅长，合约合同是相对比较轻松的，迟茉莉很相信他。
十分钟后，陈律师姗姗来迟，两个律师先是友好的握手，迟茉莉则不太耐烦：“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麻烦等一下，还有一个人要来。”陈律师礼貌的道。
迟茉莉微微皱眉，心想还有谁，难道是叶梓清。
她怎么也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是顾九霄，他居然亲自到场了。
顾九霄面无表情的坐下，理了理袖口，手势示意陈律师开始。
陈律师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工作起来却雷厉风行，寸步不让，无论张律师指出什么，他都应对得非常好，一点漏洞都没有。
当然，张律师也不是盖的，战场没有硝烟，却打得如火如荼，双方寸步不让。
时间过了两个小时，顾九霄已经在一旁开始工作了，双方还是没有达成初步意向。
看着迟茉莉越来越黑的脸，顾九霄心情很好：“何必浪费时间，在我地盘，想要官司打赢我，等同于做梦。”
迟茉莉瞪过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解约！当你的秘书，我嫌恶心！”
顾九霄不悦蹙眉，但想到自己昨天误会她，勉强将上升的怒气压了下去。
迟茉莉看了眼已经额头出汗的张律师，低声问了一句：“有把握吗？”
“有！”
本来状态渐渐下去了的张律师一下被激起了胜负欲，说得格外自信。
迟茉莉收到肯定的回复，安了心，也不着急，今天打不赢就明天，明天不行就后天，反正她拖得起。
又一个小时过去，迟茉莉百无聊赖索性跟方萌打字聊着天，方萌正在和两个孩子玩抽木条的游戏，已经失败了很多轮，脸上全是便利贴，冰块脸上有一个，笑笑脸上有两个。
方萌在微信里说：【你生的孩子是怪物吧！他们才四岁啊！】
其中两个感叹号让迟茉莉意识到方萌的痛苦，她不由得笑了，眉眼弯弯，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眉目里全是温柔。
顾九霄看得呆了，以为她在跟沈故聊天，心中那股无名火又起来了。
他转身吩咐陈律师，气压低沉：“不惜任何代价打赢官司！”
陈律师郑重点头，额头上也有微微细汗。
听到他的话，迟茉莉蹙了蹙眉头，如果他们全力以赴的话，自己这边胜算不会太高。
想了一通没结果，她低头继续跟方萌聊天，顶上忽然弹出电话，看到来电显示：暗芒的人，她顿了一下，出去接。
“听说你回国了？”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嗯。”迟茉莉淡淡道：“有什么命令吗？”
“组织要求你趁机混入顾氏集团，为日后重大任务做准备。”
迟茉莉一愣，不会吧，这么巧？
她不信邪，继续追问：“是顾九霄的那个顾氏集团？”
“没错，你尽快混进去要多久？”
迟茉莉揉了揉眉心，想到组织的规定，认命道：“就这两天吧。”
对面明显顿了一下，语气放松了下来：“你的能力我放心，放心去吧。”
迟茉莉很想骂出来，不过还是忍住了。
回到会议室，她整个人都低落起来，瞪了眼顾九霄，叹了口气，做到张律师身边，低声跟他道：“事情有变，不用打了。”
张律师一怔：“什么意思？”
迟茉莉又深深叹了口气：“我同意当他的秘书，不用忙活了。”
她的声音不大，但因为会议室很小，不仅张律师听得清清楚楚，顾九霄也听得清清楚楚，他忽然身子坐直，嘴角止不住轻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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