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镜子里鼻青脸肿的模样,我开始感到懊恼。
刘婶也许真的没来过我家,我昨天真是太冲动了,不仅没讨到好处,反而惹一身伤。
这个样子要怎么去见人呢?
戴着墨镜出了门,正巧遇到赵哥。
他搓着手,有些局促地跟我打招呼,而后又叫住了我,“昨天的事是刘婶不对,但你看在她那么可怜的份上,就原谅她吧。”
赵哥是刘婶的表侄,他为她说话倒并不意外。
但被打的人是我,受伤的也是我,我没那么轻易原谅。于是我没搭腔,只略微点了点头,提步要走。
赵哥又伸手拦住我。
因为我走得太急,他的胳膊撞在了我的腰上。赵哥赶紧后退几步,点头哈腰道歉。
随即他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罐牛奶递给我,“听说你家有监控,你可千万别去报警啊。刘婶精神状态本来就不好,不能再受刺激了。”
我瞥了一眼他手中盛满白色液体的玻璃罐子,没有伸手去接。
但赵哥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并不肯让我离开。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为了不迟到,我只得告诉他,我没有装监控,昨天说那些话只是为了吓唬刘婶的。
赵哥仿佛松了一大口气,这才弓着腰退到一旁让我走。
我走到转角处,忍不住回过头看,赵哥仍旧站在原地笑眯眯地看着我。
他逆光站着,脸躲在阴影里,不知为何,这场景让我一下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的伤肯定是遮不住的。
才到公司就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同事们都跑来问我是怎么回事,我笑着一一敷衍。
我知道没有几个人是真的关心我,她们只是想看我的笑话。
所以,不熟的我就说不小心摔了一跤;稍微说过几句话的,我告诉她们是走路玩手机撞树上了;一起合作过几次的同事和上司,我则声情并茂地讲述了自己如何半夜上厕所没睡醒,如何不小心撞到了浴室的墙上。
何师兄果真是最关心我的那一个,他提出下班要带我去好好检查一下,再送我回家。
他对我本就跟别人不一样,这样的举动更让我确定了,他是喜欢我的。
只是想到我的居住环境,我还是忍痛拒绝了他。
何师兄却不理会我的拒绝,下班的时候不由分说带着我去医院拿了药,又拉着我上了出租车。
“其实你的入职资料我看过了,早就知道你住在哪。你一个小姑娘家住那么偏僻,我真的很不放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我变得脆弱很多。
一路上何师兄温柔地叮嘱我,让我学会保护自己,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扛。
我一下子绷不住,所有委屈涌上心头。
我告诉他那个糟糕的居住环境让我崩溃,各种神经兮兮别有所图的邻居让我感到害怕。
何师兄轻拍着我的背安慰我,“要不要考虑搬到我附近?”
“可是……”可是他住的地方位于市中心,房租贵到离谱,我真的负担不起。
何师兄看穿了我的心思,笑着说:“我有个朋友正好要出国,房子空出来了,就在我隔壁。但他不打算租,想找个人帮他照顾猫咪,可以提供住宿。”
他顿了顿,笑着问我,“你喜欢小猫吗?”
我拼命地点头,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我绝对要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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