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毫不犹豫地上了船,不知道为何在这里,她的心能感觉到无比的平静,船带着她缓缓地朝着庭院驶去,让镜面般的水池泛起层层涟漪。
莲花池上漂浮着淡淡的雾气,宛如仙境。
船逐渐靠拢,敲击在木桩上,让船微微摇晃,夏沫紧紧地抓住船沿不让自己掉下水中。
“小心,这里的水很凉。”白衣男子伸出细长的手到夏沫的面前,声音温润动听,墨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绝美得动人心弦。
夏沫看着那双漂亮的手,缓慢地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中,微凉。
等她站稳,急切地将手抽回,手指触碰到他的衣袖,丝滑。
“我……我找零语大师。”夏沫低声说道,这一定是在做梦,写字楼里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地方和如此美艳的男子。
“随我来吧。”白衣男子低声轻笑,桃花眼微眯,转身朝着庭院内走去,夏沫见四周无人,只能紧跟着他。
这里很安静,安静得像世外桃源。
夏沫跟着白衣男子进了内屋,推开一扇门,里面的房间很小,布置典雅精致,房间的小木桌上放着两杯茶,正冒着丝丝热气。
她有些拘谨地坐在白衣男子的对面,觉得自己身上时尚的服饰和这儿格格不入,双眸不安地打量着房间,很快就被墙上的一幅丹青所吸引。
画中女子横躺在太妃椅上,拥有倾国之色,慵懒的神态妖娆至极但是眉宇间透着霸气,让人不敢亵渎,一个女子将柔媚和刚硬的气息融入得如此完美,让人移不开视线。
“这幅画上的女子好漂亮,美若天仙。”夏沫忍不住惊叹一声,见白衣男子嘴角扬起笑意,尴尬地笑了笑。
“她的确很美,这幅画只展示了她三分之一的美。”白衣男子说起画中女子,眼神不由得温柔下来,声音可以滴出水来,但是话语中带着一丝悲伤,顿了片刻,看着夏沫道,“你眼睛受了伤?”
“前几日所伤。”夏沫不由得一惊,戴着的太阳眼镜并未摘下,他是如何得知,难道他就是零语大师?
“是家里的小黑狗所伤?”
“嗯。”
夏沫不由得坐正身子,眼神也变得尊敬起来。
“哎,天意不可违。”白衣男子轻叹口气,将手中的小木盒放在桌面上,朝着夏沫的方向推了过去,“你收着,你觉得遇到危险的时候,就将它服下吧。”
夏沫有些不明所以,她接过木盒,轻柔地打开,里面放着一颗黑色的药丸。
“这是什么?”夏沫将药丸从木盒中拿出,仔细研究了一番,没有任何怪的气味,好奇地看着白衣男子。
“这药丸会救你一命。”白衣男子淡然一笑,面若桃花,沐如春风,“若有事,可随时到我这里来,无需预约。”
“……”夏沫还想询问些什么,眼前的景色突然变化,怡人的莲花池变成了熙熙攘攘的办公室,仿佛刚才是一场梦境。
夏沫知道刚才绝对不是幻觉也不是梦境,而是真实的存在。因为她的手中还紧紧地拽着小木盒。
“夏小姐,下次来请提前预定时间。”穿着黑色职业装的女人站在她的身边,机械地说道,转身对着沙发上的一个男人道,“岳先生,轮到你了。”
被称为岳先生的男子站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西服才跟着女人进入一间玻璃房,里面坐着一个肥胖的女人,她一直将左手放在水晶球上,一脸的神秘。
这个女人才是零语大师,那刚才的男子又是谁?
夏沫充满了疑惑,用力地捏了下手中的小木盒,她对眼前这个胖女人并无好感,转身离开,看见门边的垃圾桶,本想将小木盒丢弃掉,但想起白衣男子的话,能救命的东西最好还是留着。
一出门,就看见小黑狗从走廊口跑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气喘吁吁的保安。
“煤球,你怎么跑上来了?”夏沫看着小黑狗躲进她的身后求避难的样子,轻声责备。
“这是你的狗?”保安脸色有些难看,走到夏沫的面前道,“这里是不能随便带宠物进入的,特别是零语大师这里。”
“不好意思,我马上带它离开。”夏沫见状对保安轻声赔礼,赶紧蹲下身抱起小黑狗,在保安的目光下走到电梯口。
小黑狗鼻尖动了动,似乎闻出了什么味道,它使劲地挣扎出半个身子,四周张望,最后目光停在她手中的小木盒上,本想让她丢弃,却眼睁睁地看着夏沫将它放进了手提包中。
天意难违……
夏沫一直想着这个问题,那个男人到底想要对她说些什么?
时间一点点过去,夏沫简单的收拾好行礼就赶到渡头,此时已经快要到四点了,李俊早已在码头等候多时,看见她的出现,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喏,这是剧本。”李俊将手中的牛皮袋子递给夏沫,她墨镜下能隐约的看见绷带,不由得担心道,“你的眼睛还没好,要怎么上妆?你还把它带来,你到底在想什么?!”
李俊看着小黑狗蹲在地上,扬起小脸看着两人,不由得嘴角抽搐两下。
夏沫没有理会他的话,将牛皮袋子打开,取出一沓纸张。
“岑日辉居然要尝试民国风的惊悚片,呵。”夏沫快速地翻完剧本,不由得冷笑一声,“看起来这部片子要成为他人生中最差的奖项,故事毫无新意,逻辑思维混乱,看起来这个人也只是浪得虚名而已。”
“只要你能进军演艺圈,我才不会管他们到底是不是真材实料,就算非常讨厌,也请不要随意将情绪露在脸上。”
“难道你不怕因为这烂片的缘故,我会被封杀,连平面广告都拍不成了?”夏沫打趣地说道。
“我求之不得,这样我也好打包回老家,娶个媳妇好好过日子。”李俊瞪了她一眼,喃喃道,“我才不管你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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