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张翠云在门口,我故意侧过身,把钱塞进枕套里,好方便让她看清楚我的钱放哪。
随后我缓慢起身,留给了张翠云足够多的时间跑开。
第二天,我和父亲外出去赶集卖猪,出门前我故意走到张翠云跟前说,“妈,可别让人偷溜进咱家。”
张翠云一反常态,咧着嘴,笑着说,“啊,你这孩子说啥呢!早点去早点回来,我做好饭等你们。”
这个时候卖猪的很少,所以到了集市,很多人围着问,但买的人少,毕竟不是过年,谁家也买不了整只的猪。
一直等到下午,一家要嫁闺女,我和父亲才终于按照一斤两块钱的价格把猪卖出去了。
我家距离镇上20多公里,我和父亲紧赶慢赶,在太阳未下山的时候到了家,只有脑瘫弟弟大牛在门前院子里玩耍,而张翠云不知道去哪里了。
灶屋锅里还剩点菜和饭,我和父亲胡乱塞了几口。
饭后,我迫不及待的进了屋子,看了看枕头,果然被翻过。
好戏开始了。
我酝酿了一番,大哭起来。
父亲听到我的哭声,急忙冲进来,“白丫头,这是咋了?”
我捂着脸,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说:“爸,学费……呜呜……学费不见了,我明明放在枕头里的……”
听到我的话,父亲脸瞬间白了,楞声道,“不见了?”
过了好一会,父亲才回过神,拍拍我的肩膀,“不是放枕头里了?找一找,咱再找一找。”
父亲刚拿起枕头,就听见张翠云刺耳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刚回来就听到哭丧。”
张翠云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疑惑和愤怒。
“妈,我藏在枕头里的学费不见了。”我顿了一下,看了眼父亲,继续说道,“白天我和爸出门卖猪,家里只有你和牛哥,你知道钱去哪儿吗?”
张翠云闻言,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咋呼着说:“死丫头,我哪里知道去,我可没拿你的钱!”
父亲看不下去,“你这人,咋就不听人好好说话呢,白丫头是问你,我们去卖猪的时候,家里有人进来过没?”
张翠云紧张地脸微微松动,“不知道,我又不是看门的。”她抬起胳膊指着我,“要我看,这死丫头就没上学的命,现在钱没了,这书啊,也别读了!”
父亲愣在一旁不知道怎么办,他那样老实憨厚的人,怎么会是张翠云的对手。
我拉着父亲的衣角,装做怯生生的样子,“爸,妈也没看到,咱还是找村长吧!”
这件事不能像上一世不了了之,毕竟我只有借由这300元,才可以揭开张翠云的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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