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第四天,我确诊了。
在我的大脑里,检验出了医生所说的病菌。
确实是比癌症更可怕的病。
第五天我就开始出现症状了。
发病的时候,整个人浑身抽搐不停,手脚五官都无法控制。
但在这过程中,我的意识又是非常清晰的。
我清晰地看着医生和护士围在我身边,对我进行各种抢救措施。
病房里除了他们以外,还有个人,从头到尾一直站在墙角,死死地盯着我看。
这一次我终于可以看清楚她的眼睛,不,应该说是两个血洞。
女人就这么顶着两个血洞盯着我,但我很快发现,似乎除了我以外,根本没人能看见她。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我,走到我床边,僵硬地伸出手覆上了我的心口。
她刚一开口,嘴里扑面而来一股腥臭气,仿佛是从喉咙深处钻出来的。
我莫名觉得这气味有些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闻过。
脑子里瞬时闪过那张黄符,难道说这符是她故意留下的?
我儿子误打误撞发现了黄符,可最终打开了符的人是我啊!
我一下联想到了诅咒之类的东西,当即剧烈挣扎起来。
女人口中缓缓流出浓稠的黑血,沙哑声音幽幽传来:“不记得我了啊……”
黑血滴落在我脸上,心口处突然传来剧痛。
我浑身一震,倒吸一口凉气,挣扎着看向她的手。
女人五指成爪,每根手指都已经深深没入了我的心口,血渍溅在她脸上,衬得两个巨大的血洞更骇人了。
我的恐惧在这一刻达到顶峰,喉咙里爆发出凄厉的惨叫。
周围正在为我抢救的医生护士都吓了一跳,就连一直埋头忙碌的主治医生都突然静止。
接着,我清楚听见耳边想起了一声绵长的“滴”鸣。
我梗着脖子,应声看去,床头柜上的显示屏只剩下一条红线。
没有丝毫起伏的红线,正在静静流淌。
我死了?!
心口的疼痛在这一瞬消失不见,唯剩下耳边逐渐扩散开来的一声诡异呼唤:“锦郎,还没想起来么?”
那是女人的声音。
我眼前一黑,就此失去了意识。
等到再醒来时,我依然躺在病床上。
环顾四周,并未发现那个女人的身影。
我一时有些分不清,刚才的恐怖经历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房门忽然被人推开,进来的是我的主治医生。
他跟刚才那副竭力抢救的样子全然不同,这让我更加确信刚才其实是在做梦。
可梦怎么会这么真实?
医生开口了:“醒啦,看来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吓了一跳:“这么快?可我不是被查出来得了什么罕见怪病吗?”
然而医生接下来说的话更让我震惊不已。
“你的检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什么问题都没有,你会昏过去也只是因为劳累过度,是做梦了吧?朱先生,很多人住院都会这样,那都是因为你们太焦虑了。”
临走前他说:“别多想,放宽心,工作固然重要,但身体更重要。”
医生都这么说了,我没敢多问。
好在很快冯丽来了,我偷偷问她,然而她满脸疑惑的看着我:
“你是高烧后遗症吧?那么想自己得病呢?什么东华庙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在心里暗暗叹气,庆幸还好,还好真的只是梦。
就在这时,窗外吹来一阵冷风,我转头看去,窗帘底下隐隐露出一双血红的绣花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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