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微一听瞪大了眼,嘴里的红烧肉都快掉出来:“结婚???许熹,你啥时候结婚了!”
许熹这才想起,自己还没跟妹妹说这件事,有外人在场,她也不想多说,只是给许微夹了筷菜,道:“食不言,有事晚点再说。”
刑炽见状,心中微微一动,许微这个亲妹妹竟然不知道许熹结婚的事!
有蹊跷啊!
刑炽继续试探,装作很意外的样子:“小微同学竟然不知道你结婚的事情吗?抱歉,我不是想打探隐私,只是怕影响到你们夫妻感情。”
许熹搪塞道:“没事,你安心住吧。他管不了我的事。”
何止管不了,她连对方叫啥名都没不知道,长啥样更是没见过,对方估计是比她还不上心呢。
见她语焉不详,刑炽心中一喜!
看来许熹和她那该死的老公并不亲密!
刑炽跌到谷底一天一夜的心情瞬间好起来了,吃完饭主动去洗碗。
许熹过意不去,便拿出被子和四件套替他收拾好了沙发。
刑炽人高腿长,一米八几的个子窝在沙发里,看着就别扭难受,可偏他还很高兴。
“许小姐,谢谢你。要是你的丈夫对此有意见,我会尽快搬走的。”
刑炽老提起她那个没见过面的老公,惹得许熹有点心虚。
她故意啧了一声,道:“你赶紧想着怎么找房子吧,别管我的闲事。”
刑炽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碎发耷拉在眼前,“抱歉,我不会说话,又惹你不开心了。你放心,我会尽快搬出去的,不给你添麻烦。”
许熹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刑炽今天被人扫地出门,在她家又是打扫卫生又是做饭的,她怎么还能吼人家呢?
虽然她和刑炽年纪相当,但她全世界摸爬滚打那么久,刑炽就是个穷学生。
“好了好了,我没怪你,也没赶你走的意思,是我不会说话,你别伤心了。好了,我进屋了,你赶紧睡吧。”
半夜,许微偷偷摸摸钻进许熹的屋子,被惊醒的许熹一个擒拿术按倒在床,痛得差点脱臼。
“啊,疼疼疼!许熹,是我,不是小偷!”
“许微?你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干嘛!”
许微:“我就是想来问问你结婚的事。”
许熹无奈道:“那你白天问也是一样的,干嘛半夜跑过来。”
许微委屈:“那我想着这事睡不着嘛!你,真的结婚了?那男人是谁?”
许熹见妹妹关心自己,实话实说道:“嗯,我结婚了,是一个长辈介绍的对象。”
许微震惊:“啊?为什么!你才刚回来,干嘛急着结婚?”
许熹解释:“我得结婚有个稳定家庭,才把你的监护权要回来。”
她说得风轻云淡,可许微心中却仿佛投下了重磅炸弹,人都懵了。
她不可置信,“所以你是为了我,跟一个陌生男人结了婚?”
许微的眼框红红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哭了似的。
许熹淡淡一笑,摸了摸许微的脑袋。
“怎么,感动坏了?行了,别哭,我们许家的女人,个个都坚强。我之前没跟你说,也是怕你有负担。其实我结婚呢就是走过场,跟那位先生各取所需,签了协议的。等一年之后就能离了。”
许微躲过许熹的手,自己坐到床边低下了头,慢慢开口。
“你实话告诉我,三年前你毅然决然去当兵,是不是真的打定主意不要我了?现在突然回来,又做这些,是改了主意吗?”
许熹也有些动容:“你是我亲妹妹!小时候爸妈忙,几乎是我把你带大的,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我这三年都没能回来一次,确实是姐姐对不起你……可这些年,我每到一个新地方,都会给你寄纪念品和明信片啊,不过这些,都抵不过真真切切的陪伴……”
许熹加入国际维和部队,因为一些特殊规定,她三年都没有探亲假,所以没能回来。
但是这些事没人知道,就连外公也以为她只是单纯地去当个文艺兵什么的。
许微一听,又炸毛了:“什么?纪念品,明信片?我从来没收到过!!”
这三年许熹明明音讯全无,连生死都不知!
若是有哪怕一句问候,一个电话,许微也不至于这么怨恨她!
许熹蹙眉,妹妹竟然什么都没收到?
……应该是大姑,或者那个保姆拦下来了?
目的就是离间她们姐妹俩!
许熹心里有了数,沉吟道:“可能是有人从中作梗吧。小微,这三年我虽然不在光曦市,但也知道大姑他们一家不干净,以后你少跟她们接触。”
好不容易把许微哄回了屋睡觉,许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客厅沙发上的刑炽。
只见他脸色微红,眉头紧皱,看起来很不舒服。
许熹心一沉,走上前一摸他的额头,烧得滚烫!
她有点无语,这男人也太娇气了!怎么就睡个沙发,就着凉了?
要是像她以前那样出任务露天睡草地,刑炽都不知道嗝屁多少回了!
许熹暗暗叹了口气,又去给他抱了一床被子盖上。
她不由得近距离打量了一下男人这张逆天的脸,心中再次感慨。
这男人的确生的惊世绝伦,睫毛纤长,皮肤白嫩,比一些费尽心思保养的大小姐还要精致。
就连手指也是纤长细腻的样子,一点也不干燥,指甲修剪得齐整干净。
都怪她在部队待了太久,跟他比,自己更像糙汉子。
见刑炽蹙眉,仿佛要醒,许熹立刻起身回房里,没看到深夜中刑炽幽幽睁开的那双凤眸。
他摸了摸许熹新搬来的被子,满眼笑意。
次日,许熹给刑炽找了点感冒冲剂,让他在家好好休息。
可刑炽却说今天有事情,必须要出门。
他带着病气的脸上勉强一笑,末了还咳了两声,看得人更心疼。
许微气坏了,“许熹,睁开你大眼睛好好看看啊!他就是故作柔弱,肯定是装的!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睡一晚沙发就感冒了!”
“小微,说什么呢!”许熹呵斥。
昨晚她可是亲手摸了刑炽的额头,烫得吓人,还能有假?
她抱歉地看向刑炽道:“那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刑炽应了一声,急匆匆出门了。
他今天要回老宅看望爷爷。
再不回去,爷爷可就要亲自杀上门来了。
……
言家老宅在光曦市中心的湖心岛上,闹中取静,一整片中式国风大宅,古色古香。
老爷子在书房练字,心里一跳一跳的,静不下心。
他长叹一声放下笔,蹙眉问秘书赵岚,“你说阿行待会儿来了,我告诉他,他生气怎么办?”
赵岚也是满头大汗,“老爷子,您和小言总毕竟是亲爷孙,小言总一向又孝顺,应该没事的吧?”
言老爷子愁得皱脸,“这回我是有点太冲动了……结婚这么大的事擅作主张……”
就在此时,温润而略带沙哑的男声响起。
“爷爷,您又擅作主张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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