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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总说,姐姐长成这副样子,一定会享清福的。他嘴里的狗屁话很多,只有这句我不反驳。
去镇上买东西的时候,我总会给姐姐带点搽脸油。
我有心想让姐姐变得更好看,我以为这样,姐姐就会受到伞娘娘更多的喜爱,就会享更多的福。
买东西的时候,总觉得小腹惴惴的疼。
我疑心是吃坏了肚子,就没在镇上多停留,急急忙忙的赶回到家里。
回到家里才发现,裤子上全是血。
除了娘死的时候,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多血。
记忆中娘死前流的那满床血和我现在流的血重合起来,死亡的恐慌瞬间将我笼罩。我是不是也要像娘那样死掉了?
“姐姐!姐姐!”
爹一如既往的不在家。六神无主的我哭喊着跑到姐姐的房间。
“姐姐,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我流了好多血。”
我慌慌张张的转过身让姐姐看我的裤子。
姐姐本来很紧张,听到我的话,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却在下一秒,噗嗤一声笑了。
“是我们昭昭长大了。”
那是我的初潮。娘死的早,我从小又被当成男孩教导,没有人告诉我这件事。
我不懂娘为什么要我假扮成男孩。
有时候,看着姐姐白皙的手,我也会羡慕。
明明同样都是女孩,为什么姐姐可以在床上被伺候,爹在她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我却要日日夜夜的干活,手上满是冻疮与茧子。时不时还要当爹的出气筒。
可这是娘的遗言。
娘当时躺在床上已经奄奄一息了,却还是抓着我的手,让我千万不要暴露自己是个女孩。
爹嫌弃屋子里血腥味太重,骂了娘一句不中用就出去了。姐姐除了十八岁当天,其余时间不能出房间。
娘死前只有我一个人陪着她。
她教了我怎样裹胸,教我少和村里的男孩玩,说他们没轻没重的,教我压低嗓音说话……还没教到我怎样度过初潮,她就闭上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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