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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死孩子非要闹，警官你说说这本来只是我们的家事，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的吗？”

面对警察的询问，爸爸尴尬地陪笑，解释来龙去脉。

“其实就是姐妹俩闹了点小矛盾，没发生什么事。”

警官严肃地看他，“不是没出人命就叫没发生什么事，这是你们的家事，按道理我们不方便插手，但你当众殴打你女儿，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爸爸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点头哈腰应是。

出门就换了一副嘴脸，“妈的，老子教训自己小孩也要管，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回家看到我，想起刚刚在警局的屈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正在吃饭，他揪住我的头发把我拉过去。

“你生怕我们家的名声太好是吧？居然当众说那些话，你以后让你姐姐怎么被人看待，让我们怎么做人？”

我下意识挣扎，他解开自己的皮带就抽在我身上。

妈妈只是坐在桌边，冷漠地看着。

对上我的视线，她冰冷地说，“早就该治治了，不治都要骑在我们头上了。”

我怔怔停下了挣扎的动作。

曾几何时，妈妈也对我好过。

我的名字是姜暖，出生时也承载着父母对我的爱意。

只是我很小的时候亲生父亲就死了，后来她带着我改嫁，来到了新的家庭。

我的生活就开始一落千丈。

刚开始，妈妈虽然表面对我疾言厉色，但私下里其实会偷偷对我好。

她会深夜偷偷看我，帮我掖被角，也会在我考出一个好成绩时顶着压力给我做一桌我爱吃的菜。

可自从有了姜香，她对我的态度就开始恶劣起来。

换做小时候，我被继父教训，她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冷眼旁观。

就在这时，一旁传来姜香可怜的啜泣声。

“爸爸，你别打了，姐姐虽然在外面胡说八道，给家里丢了人，还让我们被隔壁邻居议论，但她也不是故意的呀，这里面我也有错。”

“而且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少不得闲言碎语。以后爸爸妈妈还是要在这里好好生活的。”

继父还没说话，妈妈就心疼地摸了摸姜香的头，

“傻孩子，我们这不是在为你出头吗，你看你姐姐一天天不像话，把你诋毁成什么样子了。”

“你啊，还是太心软太懂事，这样的性格以后工作可少不得要受委屈。”

“说起这个”，姜香放下了筷子，有些瑟缩地看了我一眼，“我最近在找工作，阿泽那里倒是有合适我的岗位，但要是我去了，姐姐不高兴的话——”

“这说得是什么话！你是她亲妹妹，在一个地方工作，她多照应照应你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姜暖，你听见了吗？”

我沉默地点头。

抬头就看见姜香欣喜地抱住了妈妈，一家人气氛和乐。

我隐秘地勾起嘴角。

姜香，送给你的东西，你也要能接得住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