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闻璟本意是想站出来替顾晚棠解释。
他当日救人本是好心之举,若是坏了顾晚棠的姻缘,反倒是成了坏事。
然而刘梅却像是抓住了什么见不得的把柄,立刻一蹦三尺高,口水都快溅众人脸上了。
“大家都看到了吧!奸夫也坐不住了,主动跳出来承认他跟顾家小贱蹄子有奸情了啊!”
刘梅白眼一翻,脏话张口就来,“况且在水底下的事情谁知道呢,指不定两人做了什么勾当!”
沈闻璟闻言俊逸的脸上染了几分怒气:“婶子慎言!我与顾姑娘清清白白,在下敢用自己的性命发誓,从为越距半分!”
刘梅“哈?”一声冷笑:“就你会发誓啊,外面天天有人发誓,怎么也没看到有人被雷劈啊!我看你们就是私通苟合不要脸!”
裴言撤跟着连连点头:“对!那天心语亲口说你摸顾晚棠身子了!”
“亏你还是个读书人,摸了人家竟然不敢承认,我看你就是不想负责!”
众乡亲们一片哗然,又嘀嘀咕咕议论起来。
这下子,众人看沈闻璟的眼神都不对了。
说起来以前沈闻璟也是村里读书顶厉害的后生,连村长都极为看重他。
后来沈家家道中落,他又受了伤,没法继续科考,村里人对他也就没了以前的热情。
沈闻璟身侧的拳头攥紧,漆黑的眸中满是冷意。
看得顾晚棠很是抓狂。
她立刻更加夸张地喊了出来:“哦~一块在河里就是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情,那刘婶子你前两天跟两个汉子从高粱地里出来,岂不是孩子都快有了?”
啥?
这瓜简直比顾晚棠落水还要劲爆啊!
吃瓜群众的眼睛都亮了。
刘梅气得倒仰:“你个小贱蹄子,胡说八道什么!我……我那是干活儿去的,啥也没干!”
顾晚棠一脸无辜:“反正也没人看见,你们干没干的,我们也不知道是吧!”
陈翠花听得拍着大腿直乐:“哎哟,说起来,老裴死了好些年,刘大姐你想再找一个也不是不行啊!但是一下两个……”
她捂嘴一笑,尽在不言中。
刘梅快气死了,这招简直把她的嚣张气焰全灭了。
裴言撤也觉得面上无光,恶狠狠瞪了顾晚棠一眼,这才道:“我们在说你跟奸夫的事情,你在这里胡扯些什么!”
顾晚棠抱臂冷笑:“好!那我们现在就来说说你跟淫妇何心语的事情。”
“什……什么?!”裴言撤直接傻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跟何心语暗通曲款,甚至倒打一耙,让她推我下河,欲图害死我不成,如今又毁我名声,裴秀才,你读的圣贤书都都狗肚子里去了吗!”
裴言撤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心慌不已,急声道:“你……你别乱说!我跟心语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你把我们顾家给的订婚信物戴她手上?”顾晚棠冷笑,直接把在旁边看戏的何心语揪出来,一把掀开她袖子,露出里面的紫玉镯子。
普通村户人家,可没有这样的好东西。
何心语看戏看自己身上了,白着脸想要遮掩:“你松开我!”
顾晚棠用力把镯子卸了下来,冷冷道:“别人的东西,你用着倒是挺安心。”
若不是何心语得了镯子故意在原主面前炫耀,原主也不会发现她跟裴言撤的奸情。
也不会在看到他们钻小树林后心灰意冷,想要找何心语质问,还因此丢了性命。
何心语又气又怒,被人盯得羞恼难堪,捂着脸跑了。
陈翠花眼睛都瞪圆了,转头怒看向陈梅母子俩,指头都快戳他们脸上去了。
“好啊,我说咋铁了心要退婚,原来是找着下家了!还敢反咬我闺女一口!”
顾晚棠暗中拱火,“娘!他们不把钱退回来,我们就去书院告他们!”
“对!退亲!退钱!”陈翠花头脑一热,顺着话就往下说,压根没过脑子。
裴家母子是彻底被拿捏住了七寸。
生怕顾晚棠真的把事情闹大,只能憋屈地同意了退还定亲信物。
“当初你上省城赶考,从我家拿了二十两银子,后来你回来没有盘缠,又让人给你带去十两,你父亲病重,从我家拿了三十两银子看病……”
多亏了原主有过目不忘的好脑子,顾晚棠一件不落地数给他们听。
林林总总,也有二百多两银子了。
听得裴家母子的脸色更是一阵阵难看。
刘梅张嘴就道:“我们哪有那么多钱?”
顾晚棠冷笑:“那我得去书院问问夫子了……”
“给!我们给!”裴言撤咬牙切齿。
东拼西凑,连他娘的金镯子都拿出来了,才把银子凑齐,写了退婚书并着一块,丢给顾晚棠,怒气冲冲走了。
顾晚棠把镯子戴好,钱全部丢给她娘。
陈翠花接过钱,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刚高兴没多久,突然一拍大腿:“坏了!坏了啊!”
“把钱要回来可以,可咋就莫名其妙把婚退了!”
顾晚棠没理她,反而看向了安静站在一边的沈闻璟,郑重道:“多谢你今天站出来替我解围。”
沈闻璟摇头,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复杂。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如今的顾晚棠,跟以前不一样了。
但他也没过多在意,只是道:“也没帮上忙,反而连累了你的名声。”
顾晚棠摇头:“名声对我而言,不过浮云而已,人嘛,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沈闻璟黑眸中闪过异色,没想到这话竟然从她口中说出。
从昨天到现在,顾晚棠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难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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