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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天哥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实话告诉你吧，哥是局子里的常客。进去蹲几天就出来了，警察又不能把我怎么样！」

我心下了然，怪不得这个天哥这么有恃无恐。

看来是警局里面的熟人了，警察也拿他没办法。

我死死抵住门，拼命忍住眼眶中的泪水，今天的一切颠覆了自己二十多年来的日常。

我现在才发现，在绝对的无赖和恶意面前，自己的辩驳是多么无力。

他不信我的话，他更不怕法。

难道我真的只有白白忍受他的殴打，才能渡过这一劫吗？

可是凭什么？

我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挣得了自己的生活，却要莫名其妙挨打和被泼脏水。

想到这里，我又大声冲门外说：「你是里面的常客，可你的这些小弟不是吧？他们看着可还年轻啊，难道真的要进去毁了自己一生吗？」

这番话起了效果，门外的砸门力度突然停顿了一下，天哥一行人还是有些迟疑了，黄毛哆哆嗦嗦的说。

「哥，要不算了吧。砸也砸了，打也打了，差不多得了。别到时候闹大了不好收场啊，哥。」

「我呸！进去蹲几天就出来了！怕什么？别听这贱人瞎说，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们？哪次哥进去了不是平平安安出来的？」

「好好收拾这个贱人，哥请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我在心中算了一下，有刚刚被他们砸的变形的奥迪，以及被踩在地上的香奈儿，碎掉的玉镯，再加上几只送给合伙人妻子的香水。

加上他们故意伤害，够判他们进去几年了。

当然，前提是我能成功报警。

门外的几人又加大了砸门的力气，飞溅的木屑有些渗入我的皮肤，丝丝透出血来。

我全身的力气仿佛要用尽，眼前也开始模糊。

抽出一只手一遍一遍的拨号。

无人接听。

我这才想起来，这个公共电话亭的电话早就坏了。

就在这时，电话亭的门也被砸开了，天哥几人推门而入。

绝望之际，突然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

「警察叔叔！就是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