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我身后的小宫女们眼里带着奚落，跟在孟凝身后走了。

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厅。

系统又一次响起，「宿主如果想要脱离世界的话，我只能带你一个人，其他任何的生命体都无法跟着你回去。」

我停顿了几秒钟，连忙问道，「什么意思？那我的孩子呢？」

系统只是冷漠地回答，「需要我帮你绞杀它吗？」

我呼吸一窒，这意思是要回去，只能先杀了孩子。

它不紧不慢地问我，「宿主，你还想回去吗？」

我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小腹，虽无明显隆起，但我却觉得掌心下有微弱的心跳在起伏。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却忽然闪过赵晟的脸。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我本可以夹着尾巴逃回我原来的世界，可我想象不了，也接受不了没有赵晟的世界。

我抓紧了那懿旨，艰难开口。

「你让我……再想想吧！」

系统也有些瞧不起我似的，「宿主，赵晟昨天晚上在孟凝的寝殿待了整整一夜，孟凝没有放进去半个人。」

我紧咬着牙，那一句「赵晟在孟凝的寝殿待了一夜」刺痛着神经。

「我要听到赵晟自己亲口说！」

我在房里一边熬药，一边等着赵晟，他匆匆赶来的时候，那碗落胎药刚刚熬好。

我头也没抬，也不敢看他，甚至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是问他有没有和孟凝同床？

还是问他是不是真的给孟凝取暖？

明明自己早就有答案，可还是没有勇气开口，也没有勇气看他。

赵晟嗓音低沉，接过我手里的药碗，「是不是母亲又催你喝求子药？」

我开口才发现声音颤抖不止，「长公主的寒症我早就有所耳闻，需要人不着寸缕，为她取暖整夜……」

他手一顿，将药碗搁在桌上，语重心长。

「如今我身在要职，圣上对我多有防备，如今有心之人已经查到了你身上，你的身世是我捏造的，禁不起查……」

「我不得不铤而走险，求长公主庇佑你，太后又最疼长公主，只要她们愿意保下你……」

赵晟直接发白，一脸隐忍，「莞莞，你信我，好吗？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他一脸痛苦，似乎有一只大手撺住我的心脏，压抑着我的心跳。

赵晟眼神里充斥着乞求，向我伸手，「莞莞，你别嫌我脏。」

八年前，我把他从京郊泥沼里面拖出来的时候。

赵晟一脸颓废，「别碰我，我脏。」

那时候我说什么来着？

「你不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