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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是在泰雅的寝殿。

身上的血渍已经被她处理干净。

她肿着一双哭过的眼，紧紧拉住我的手。

「姐姐，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不和我说？」

我动了动唇，刚想开口就被她身后的秦寂打断。

「小雅，我有些陈年旧事要单独和你姐姐交涉。」

泰雅握着我的手有一瞬间僵硬，她垂下眼，我看不清她的神色。

「好，那我先出去。」

泰雅关上了门。

我呆呆地盯着床顶，听见秦寂说他要和我断干净的时候，只是点了点头。

他愣怔一下，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干脆。

良久，他才冷冷道：「我们之间的事，我不希望小雅知道。」

「她身体不好，受不了刺激。」

然后，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从来没这么爱过一个人，希望你别破坏我们的感情。」

我无力地笑了一下。

「好。」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我神色平静，但心口上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

秦寂不耐烦地皱眉，「说。」

「把我的半颗灵元，还我。」

他闻言扯了扯嘴角，「果然，你的付出都是要回报的。」

「你以为你的半颗灵元对我化龙的作用很大吗？」

我的思绪飘到十年前。

那时我失了半颗灵元，修为大降，不配再当玉拓族神女。

是泰雅接替了我的位置。

秦寂嫌弃的灵元，能恢复我的修为，救我的命。

见我没有反应，他语调都提高了一些。

「我现在把它还给你，也请你说到做到，别再和我过多纠缠。」

秦寂说完把灵元扔到我手边，转身离开。

我急忙叫住了他。

他停止脚步，我的耳边是他的嗤笑。

「怎么，后悔了？」

我不理会他对我的嘲讽，轻声道：

「泰雅心性纯良，你别辜负她。」

秦寂的周身戾气渐起，他对我的劝告很是不屑。

「当然，我是真心爱她，又怎么会辜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