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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灵魂被束缚在姐姐身边。
我看着她手把手的教着陆知文,而我只是他们的练习的工具而已。
头顶的大灯照了下来,陆知文拿着手术刀剥离着我的神经和肌肉组织。
突然他手一滑,尖锐的手术刀在我的大腿上狠狠划了一道口子,明明本该毫无痛觉,可我的神经却随着他的每一次落刀而紧绷着。
姐姐罕见地站在一旁发呆,手里拿着手机。
我飘过去看,手机上停留的界面正是我和她的微信聊天。
上面全是我单方面的输出:
「姐姐,今天要下雨,记得带伞哦~」
「姐姐我好饿,你能不能借我一些钱?」
「姐姐我今天发工资了,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
我几乎每天都会给她发来他所谓的「骚扰信息」。
可上面最近的消息还停留在一周前。
我已经整整一周没有给他发消息了,
姐姐难得主动给我发来消息:
「许佳年,你死哪去了?」
我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我还能在哪呀姐姐。
我不就在你面前吗?
「姐姐,你怎么了?」
陆知文低头看着她。
姐姐对上他的双眼,不禁微微一愣。
我也发现了。
陆知文的双眼和我的一模一样。
姐姐皱着眉,迟疑地开口:
「知文,你知道是谁给捐献的眼角膜吗?」
锋利的手术刀又在我身上滑下了一道口子。
陆知文抿抿唇,小声地说:
「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器官捐赠是双方保密的,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给我捐的,要知道我肯定好好感谢他的。」
「哎呀,姐姐,你不要纠结了,我马上就要考试了,你快来给我补补课,这个颈总动脉我总是分不出来。」
就在我以为我会一直这样飘在姐姐身边时。
清明节到了。
姐姐带头给大体老师鞠躬。
悼念大体老师活动快要结束的时候,市里的红十字会带着记者来到了学校。
「每一位大体老师都值得我们尊敬。」
「今年我们医科大学迎来了一个新的大体老师。」
「而他的姐姐,正是解剖系的主任。」
红十字会的人上前将一个奖杯塞到姐姐手里:
「许佳梨女士,对于你弟弟的死亡我们深表惋惜,但我们更加敬佩他的伟大。」
「您可以和我们说说您弟弟生前的事情吗?」
姐姐看着手里的奖杯,久久地没有回过神来:
「你说什么?我弟弟怎么了?他人在哪里?」
记者一脸狐疑地盯着他:
「您前段时间接手的大体老师就是您弟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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