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龙阳城里出现了一道奇异的景象。
浩荡的人群在繁华的龙阳城里穿梭着,领头的是晋香书院的张老夫子,他的背脊已经微微地凸起,背上沉重的包袱让他更加直不起腰。
老夫子边走边抚摸着自己的花白的胡须,眯着眼睛,晃头晃脑地咏诵诗词,他的身后跟着书院的学生,浩荡的队伍把人群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君琬灵,是晋香书院的一个穷书生……暂时这样说吧,因为她是女儿之身,在这个封建时代,女人只能在家学女红,相夫教子。
她是一个被叫君昊玥的糟老头子收为养女的孤儿,现在那老头到外面花天酒地,就把君琬灵一个姑娘家丢进了书院,丢进了男人堆里。
君琬灵叹了口气,耸了耸肩上沉重的包袱,跟着队伍缓慢地移动着脚步,她回头望了一眼晋香书院的方向,虽然已经离书院很远,但是依然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她们搬到别院去。
君琬灵摇了摇头,晋香书院每年的学费都是上了百锭银元,到了别院,张老夫子还不变本加厉的揩油吗?
队伍还是在大街上缓慢地移动,不知是张老夫子走的慢的缘故还是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队伍移动速度终于加快了,人群迅速地让到街的两边,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事在前面发生了。
君琬灵将脖子长长的伸出,用余光看着前面,几顶豪华的四人轿子拦住了去路,看老夫子卑躬屈膝的样子,就知道来者是某位达官贵人。
张老夫子咳嗽了两声,挥动着衣袖,沙哑的声音大喊着:“全部让开!”
随着他的喊叫声,学生们迅速地让开,甚至有些人的包袱掉到了地上,也不敢违抗张老夫子的命令到大街上拾起来。
那几顶轿子在众人的眼光下缓慢地走过,轿子的四周挂满被纯银打造的铃铛,连轿帘上还镶着精美的玉片,轿子继续缓慢地前行,应该说是走三步退两步,在众人眼睛眼前炫耀着自己的家财,路边上的人,几乎都红了眼睛,特别是张老夫子,两个眼珠已经充满血丝,仿佛就要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那可是他梦寐以求的奢华生活,君琬灵偷偷地暗笑,一个教书的穷先生怎么能过上那样的生活,暂时原谅他的抠门和压榨。
轿子终于走完了它们的T型台,大街上才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也许在轿子的刺激下,张老夫子的脚程逐渐加快,看来他想尽快到达别院当上他的太上皇。
走过了几条繁华的大街,拐过了几个小巷终于来到了别院范围的街道上,君琬灵伸出头,望着前面的感觉前面的街道像野兽张着血盆大口,有去无回。
不要以为她在夸大其词,这条看起来繁华的大街,其实是龙阳城最为出名的逍遥街。
逍遥街的老大姓王,人称王三爷,长成啥模样君琬灵是不知道啦,听她家那糟老头子说,这王三爷长得奇丑无比,但是这条街上的几个最大的青楼、堵场、烟馆都属于他的私有财产。
张老夫子似乎有些犹豫是否进入大街,他的脸上也出现了羞怒的神情,显然在心里暗自骂着晋香书院那些老顽固,事到如今,张老夫子只有硬着头皮走进这烟花之地。
抹着低俗的胭脂水粉的青楼女子,摇晃着手中有着浓郁香味的薄纱,在大街上招揽着客人,看着张老夫子带着学生畏畏缩缩地走进逍遥街,她们的脸上洋溢着迷人的笑容,甚至扑到张老夫子的怀里,带着玩意地抚摸着他那花白色的胡须。
“姑娘,请自重。”
张老夫子赶紧将怀里的女子推开,低着头整理着自己那身寒酸的先生儒衫,两只眼睛却用余光在身后的学生和妖艳的女子来回的漂浮着。
看着张老夫子的熊样,学生们只能忍着心中的那股笑意,如果让那小心眼的张老夫子知道,以后的日子会过的很惨的,许多学生都转过头暗暗的偷笑,有些人干脆不看,但是他的行为却让青楼女子更加想戏耍他。
张老夫子低着头,迅速地离开这可怕的地方,但是他没有想到的事情是,别院就在青楼的后街,而且别院的大门竟然和青楼的后门是对着的,等学生们全进来别院,张老夫子重重地将大门关上,还忍不住在向青楼的门口吐了一口唾沫。
别院装修的还算精致,相对于晋香书院来说,学生的房间宽敞了许多,不用几个人在油灯下头顶着头刻苦读书。
课堂在别院的二楼,那里空气畅通,阳光充足,唯一让张老夫子讨厌的就是对面的青楼,白天虽然青楼会禁闭房门不做生意,但是青楼的姑娘却只穿着肚兜站在二、三楼的走廊上,望着别院的书生痴痴地傻笑。
在这样的环境下,身为男儿身的学生们怎能安心的学习。君琬灵也会盯着学院的里的男生看,但是就是没有明白青楼的姑娘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男人,没有男人气概,每天只知道在脸上扑上厚厚的粉,让自己看起来俊俏,拿着扇子摇来晃去,装着一副才高八斗的样子,其实只会背上几首李白的诗而已。
在这样的环境下,张老夫子也有这里的对策,他不惜花下几两的银子,让裁缝做了几个黑色的窗帘,将青楼方向的窗户牢牢的用黑色窗帘封住,如果学生埋怨光线不好,他会从衣袖里拿出一截粗大的蜡烛,张老夫子是不会将黑色窗帘取下来的,他每次望着那块黑色的窗帘,嘴角就会露出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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