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袖睡得浑浑噩噩的时候,听到咚的一声,她哆嗦了一下睁开眼睛,床梁上插着一支箭。
上面挂着一片布条。
上面狂妄又熟悉的字迹写着一句触目惊心的话——
“我无论如何也要得到你。”
是步君炎。
秦怀袖捧着这张纸条,浑身发抖,明明只见其字不见其人,步君炎的威胁依然像毒药一样,侵蚀着她的五脏六腑。
但若是放在从前,她定会害怕,怕步君炎对宇文煜不利。
可事到如今,她已经不怕了。
又是一支箭。
“我知道你病了,我会想办法治好你,今夜你到我府上。”
“你是聪明人,你知道我手头上握着宇文煜的把柄,若你不想他被圣上打入大牢,便按我说的做。”
秦怀袖忽而笑了,她去书案处抽出一张纸,写道:“你若是想要我明日就来王府后门接我。”
秦怀袖眼神有些放空,左右她要死了,不如为宇文煜做点什么。
她将纸卷成小卷拿线系好,缠于箭上,而后开门,将东西放在了门口。
几乎在她刚关门的时候,便有黑影飞速略过,拿走了东西。
竖日,秦怀袖换上她最美的罗裙出了王府。
步君炎便在王府后门处等候,看到秦怀袖,他将人揽在了怀里。
秦怀袖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步君炎手掌抚摸她的脊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忽的,步君炎一笑,凑到秦怀袖的耳边:“宇文煜在看着,你害不害怕?”
秦怀袖眼神闪了闪,这王府是宇文煜的地界,所有人的举动都瞒不过他的眼,她出来见步君炎,无论是前门后门他一定会发现的。
这点,她早就猜到了。
她为了与他和离,不得不出此下策。
她对着步君炎道:“我不害怕,倒是你怕不怕?”
如今的宇文煜,再也不是之前任人宰割的宇文煜了。
步君炎低头吻她,秦怀袖错开了头,可是这点细微的动作在外人看来,不过是秦怀袖在迎合步君炎。
宇文煜手背青筋暴起,握紧了剑柄。
“我明日就和宇文煜和离。” 秦怀袖对着步君炎笑,“你等我。”
步君炎眼神动了动,他看的出秦怀袖不安好心,可是他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愿意。
步君炎走后,秦怀袖回了王府。
她一步一步的走去书房找宇文煜。
宇文煜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眸光。
秦怀袖在他面前跪下:“王爷,妾身求休书一封。”
宇文煜冰冷冷的一笑,“秦怀袖,本王就没见过比你还贱的女人。”
说完,他轻飘飘的将手中的休书甩了出去,秦怀袖的心脏一抽,她忍下汹涌的酸涩,将休书收了起来。
上面笔墨已干,根本不是刚写的。
宇文煜早就写好了休书。
秦怀袖笑自己以为和离很难所以特意设计这一出,怕是哪怕没有这一场戏,宇文煜也会给她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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