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在酒店不欢而散,沈知行已经控制了自己很多天不去找顾轻然的麻烦了,他一想到那天踹开酒店门看到的场景,就觉得自己的血压在飙高。
他不信顾轻然会真的自轻自贱到出去卖,但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出现在那种地方,还是忍不住的暴怒。
那姓王的事后还不知死活的给沈氏送过厚礼,表示歉意,搞得沈知行更生气,随手搅黄了他几单大生意。
摘掉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沈知行疲惫地按了按自己的眼眶,他近视很轻,只有长时间看文件的时候才会戴上眼镜,这镜框还是顾轻然送给她的……
该死,怎么又想起那个女人。
“叮”,清脆的一声响,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
沈知行拿起手机来看,信息中的照片加载出来的那一刻,他骤然黑了脸!
逐渐暗淡下去的手机屏幕上,顾轻然穿着布料极少的泳衣,外面的薄纱被水打湿贴在身上,更好地突出了她的曲线,她正泡在泳池里,面对两个身材健硕的男人笑得正欢。
下面是顾媛附上的文字:知行哥哥,今天我去拍广告,竟然遇到姐姐了,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看上去很缺钱的样子,但好歹是已婚的身份,来干这样的活我总觉得不太好……拍片时间那么久,难免有肢体接触,光我就看见好几次那个男模又搂她腰又碰她腿的……唉,只希望你不要怪我多事!
沈知行的表情一寸寸凝结,手边那支Mont Blanc的钢笔被暴怒的男人捏得微微变形,他墨黑的眸子里渗出的凉意,更甚于深秋里那池冰冷的池水。
“顾轻然,你是不是非要踩我的底线!”
……
沈家。
顾轻然走近沈家大门的时候打了个哆嗦。
她又冷又饿,幸好最后追回了自己应得的酬劳,那支票她碰都没碰,段城昔的助理最后没办法,只好拿软件转账给她补齐了三万。
想到这,顾轻然的脚步轻快了几分,不管怎样,她终于赚到钱了!
离主宅越走越近,她才发现楼上漆黑一片,她想起前几天偶然听到婆婆说要带沈知瑾去参加名媛晚宴,想来应该就是今天了吧。
顾轻然嘴角弯了弯。
都不在家,她今晚也许终于能放松地睡个好觉了。
轻轻关上厚重的房门,顾轻然将高跟鞋脱下,伸出手准备将玄关的壁灯打开,手指还没碰触到开关,就忽然感觉后方有道高大的人影正在逼近,一把将她推到了墙上。
蝴蝶骨撞到冰冷的墙面,被磕的生疼。
她心猛的一颤,鼻尖闻到了熟悉的香水味。
是他!
他怎么回来了!
四目相对,男人居高临下盯着她,眼神就像寒冬里结冰的湖面,刺骨冰冷的让人不敢直视。
顾轻然喉咙发干,心脏已经因为即将到来的风暴,跳到了嗓子眼,僵硬着身体,满脑子空白!
“你今天,去了哪里?”
沈知行低下头,冰冷的嗓音打在顾轻然脸侧,大手狠狠将她纤细的身子禁锢在身前,说话的语气像是从地狱里走出的修罗。
顾轻然呼痛,拼命扭动身体,回答问题的声音发着颤:“我只是出去打工,赚钱……你放开我!好痛……”
顾轻然害怕这样的沈知行。
男人顾轻然防备和抗拒的眼神,分外觉得怒从中来,她在外面对别的男人笑得开心,回来就只会给自己摆这种脸色!
沈知行一寸一寸收紧了指尖,“顾轻然,你还真是没有一点羞耻心!穿得那么暴露出去被男人看,你就喜欢这样,是吗?”
顾轻然心脏紧缩了一下,茫然的眸子说不出的绝望。
他一回来就给她扣这种罪名。
她到底哪里做错了?
还是说,在他眼中,不爽了就随时拿自己发泄?
顾轻然疼的颤抖,却不甘的反问:“这跟您又有什么关系,沈总?既然嫌我脏,干嘛不离我远一点?”
沈知行将她困在墙角处,本来在烦躁地解自己的领带,听到她的话停顿了片刻,旋即伸出手用力捏住了顾轻然的脖子,逼她将自己最脆弱的部位暴露给自己。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间都淬着恨和怒:“与我无关?呵,我娶你进门,你却在成天在外面卖弄风骚,你说跟我有无关?!”
他暴怒着扯下顾轻然肩膀上的吊带:“你穿的、住的、吃的,哪一样不是我的?你有什么脸说与我无关!”
屈辱、难堪一涌而上,顾轻然涨红了脸,窒息一般几乎喘不上气!
她瞳孔蒙着一层水雾,良久,露出一个自嘲的虚弱微笑,艰涩开口:“你放心,等我攒够了钱,早晚会还给你,然后离开……绝不会再丢……你和你们沈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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