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相思爬上了白祁风的床。
这件事,宛城有太多人知道,却没人敢说一句,因为,目前宛城和南城最有势力的两个人,都下了禁言令。
而怎么处置俞相思,白祁风一直没有发话。
至于俞相思,一直被关在偏房中,算下来,也关了有五日了。
“少帅,那个贱女人到底要如何处理?!”云老爷想到舒雅居然救回这样一个白眼狼,就觉得气愤,“这个勾引别人丈夫,不知廉耻的女人,就应该浸猪笼。”
“是啊,少帅,你还想什么呢?她啊,就该浸猪笼,你看,我家舒雅这几天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云舒雅好心安慰,“爹,娘,你们就别逼少帅了,兴许相思有什么苦衷,她都关了五日了,我去看看她。”
“这个傻孩子。”两老皆是叹气。
白祁风站在廊檐下,抽着烟,不懂自己为何在处理这件事上如此纠结,也不懂那夜为何会做出那样不理智的举动,忍不住扯住衣襟。
这个动作他最近似乎很爱做。
……
云舒雅走进偏房,看到蜷成一团,坐在床上的俞相思,一步一步走了上去,此时没有观众,她已经不需要演了,嘴上挂着嘲讽的笑容,对着面前的俞相思,甩手就是一巴掌,面目有些狰狞道:“相思,我舍命救你,你却这么对我,勾引白祁风不够,还要勾引苏奕辰,你可真是贱,而你的贱样,都被他们看到了,哈哈……”
天知道,她在确认白祁风和苏奕辰这两个人,居然都是在意俞相思的时候,整个人有多抓狂。她甚至想要去跟白祁风上床,最后……被拒绝了。
俞相思低着头,想着刚才舒雅说出的话。
舍命?
那些年在南城的日子,每日都是刀口舔血,俞相思早就学会了去看一个人的眼睛,自然清楚,眼睛不会说谎。
七年前,云舒雅面上关心她,眸底深处却也藏不住的嫌弃。
就像三年前,她看清了苏奕辰眸底深处的在意,可她始终不曾看透过白祁风,从前是,现在亦是,也许是太爱了,不敢看吧。
当年,云舒雅救她,只是为了让宛城的人知道……她云舒雅是个人也美,心也善的人。而像现在彻底毁掉自己,一直都是云舒雅想做的。
“相思,你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吗?”
早就想到了,不就等着这一天,同白祁风纠缠在一起,哪怕是以如此肮脏的形式!
……
云舒雅恶毒的话语一句接着一句,像风一样柔软的声音都有些干涩了,然而,俞相思别说是求饶的话语,即便是害怕的眼神,都没有露出一个。
云舒雅气不过,又是一巴掌。
换来的依旧是沉默。
这样的俞相思,像个鬼一样,渗人!不对,俞相思从来都是鬼,煞白的脸,无声的言。
云舒雅缓缓往后退着,已经退到了门边,耳闻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迎着头皮又走到俞相思身边,给了自己一耳光,然后抓着相思的手道:“你别这样,相思!”
俞相思看着她演,配合着。
白祁风走进来。
云舒雅故意把受伤的脸凑到他的面前,准备给白祁风一个合理的解释,比如:我见相思在自残,想要过去劝劝她,结果被……误伤了!好表现自己的温柔善良。
他先一步道:“你先回房吧,以后,这里就别来了,危险。”
云舒雅难得的有些慌,不懂白祁风嘴中的那句“危险”是指的谁?急忙知书达礼的,“逃”走了。
白祁风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俞相思,看了好久,才道:“不确定说点什么吗?”
她其实很想问,白祁风,你真的喜欢舒雅吗?
可是问题的答案也许会让她痛苦吧,索性不问也罢。
又是这个沉默的样子,白祁风一拳捶在床柱上,“俞相思,你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真的很令人讨厌。”他上前,用力捏住她的下巴,“你非要吃点苦头,才乐意?”
苦?
从他嘴里说出这个字。
总能让俞相思想起什么,自关入偏房后,终于开了口,眼神凄凉、声音沧桑的让人心颤,“白祁风,你知道人生八苦,最苦的是什么吗?”
好熟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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