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瞎子。
却有着一项奇怪的能力,为带有记忆遁入轮回的人代写书信。
那些书信会穿越历史的长河,落在有缘人的手心。
01
再寻常不过的一个傍晚。
我惯例来到湖边的凉亭中,支起了我的摊位。
刚从随身的布袋中取出笔墨,我便听见长廊里传来了细碎的铃铛声。
不一会,那丝丝入耳的叮铃便随来人轻巧的步伐由远及近。
一人在我桌前顿住。
“请问……是疏鸿先生吗?”她声音稚嫩,约莫是个七八岁的孩子。
“嗯,”我坐落在腿边的石凳上,铺开纸笔,问她,“写信?”
“是的,写一封给我相公的信。”
七八岁的孩童,哪来的相公?!
我没有为此生出好奇。
因为大千世界百杂碎,我这书信摊服务的也不是一般人——而是那些带着记忆轮回的人。
我替他们写信,用书信记录一个又一个百转千回的往事,再将那些信送往他们记忆的深处,我则以他们的“执念”为食。
而带着记忆轮回的人,少之又少。
我这摊子都八年了,也没来几个人,总归是寂寞的。
好容易来个俏皮的小丫头,我便打趣她,“你一个半大的娃娃,怎么就有了相公?”
“怎么就没有,我相公她可厉害了。”说完,她取出一个什么东西递了过来,怕我不相信,解释道:“这是他给我的信物!”
她将信物递到我手上,“我把这玉镯子给你,你帮我写信,我的时间不多了。”
说话间,她已凑了上来,自作主张的从我手下拿过砚台,讨好般的催促道:“先生,我来帮你砚墨吧。”
既然拿了信物,信自然是要写的,我温声道:“你要写什么?”
“我……”她顿了顿,才缓缓地说,“我想问问相公,他是否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他何时才能兑现自己的承诺,我一直在等他回来。”
虎墨沉香,我提笔蘸墨。
写信的时候,她一直候在一旁安安静静的。
也没有好奇我看不见的眼睛。
将写完的信叠好之后。
她突然有些犹豫地轻声问,“信能送到吗?”
我不怒反笑:“能!”
因为,这是我能为他们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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