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钟明是死于厉鬼寻仇,怪不得传言中死法那么恐怖。
我想起同生罐被打碎的时候,那飞进我们三个体内的东西,忍不住咋舌。
算起来,钟明也应该是活该了。
这女人貌似死了有段时间,却是这几天才转化成厉鬼的。
很可能就是因为钟明打碎同生罐,导致气运颓败,此消彼长之下,促成和他有血海深仇的女鬼化厉。
不容我细想,对面的女鬼已经再次向我扑过来。
我向她洒出一把‘却魔豆’,却敏锐地察觉到女鬼眼中露出不屑的神情。
不妙。
我心生警兆,果断一把抱住黎可欣,往左边的地上打了好几滚。
果然,在我们避开的一瞬间,女鬼张开大嘴,一道如喷泉一样的绿水从她口中涌出。
将‘却魔豆’冲散后,直直冲向刚刚我和黎可欣刚才所在的位置。
绿水落在地上,立刻冒出丝丝的白烟,飞溅起的零星液体落在我的衣服上。
我低头一看,衣服也被腐蚀出不少小孔,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幸好我反应快,不然这时候已经化成血水了。
这个女鬼彻底激怒了我。
区区一个水鬼,真当我捞尸人是泥捏的吗?
我让黎可欣退到一旁,把身上的千疮百孔衣服脱下狠狠的扔在地上。
接着咬破中指,用鲜血在胸口画出了一个繁复的图案,这是只有阴阳捞尸匠才能用的请神咒。
随着图案的成形,我身上产生了一个无形的漩涡。
我竖起剑指沉声默念:
“第十八代阴阳捞尸弟子秦水生,今日有请龙王助我镇邪魔!”
一道金光从远处疾驰而来,飞入我的体内。
我脑海里清晰的听到了一声龙吟声,同时身上充满了无尽的力量。
这不是真正的龙,不过是江流之内残留的一丝真龙之气。
但是对付眼前的女鬼绰绰有余。
女鬼似乎也意识到了,看到我的眼神已经露出了惊恐的模样。
我握紧拳头,飞速的冲向女鬼。
没有任何的怜香惜玉,一拳直接砸在了她的脸上。
“砰”一声,女鬼浮肿的脸,直接被我的拳头砸出了一个豁口。
女鬼凄厉地尖叫一声,我却忍不住皱眉。
这请神咒的消耗有点不对劲,仅仅一拳,就仿佛抽空了我十分之一的力量。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对女鬼打出了四五拳。
女鬼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拳头所及之处,女鬼的身上便残破一处。
等到我停手的时候,女鬼只剩下一副残缺不全的躯壳。
“滚!”
女鬼瑟瑟发抖,迅速消失在我们眼前。
我没有赶尽杀绝,不是因为心软,而是因为这个女人和钟明之间有因果。
厉鬼复仇,也算是在履行因果,我如果强插一手,把她打得魂飞魄散,她和钟明之间的因果便会承载到我的身上。
而且真龙之气乃纯阳之气,对于至阴的女鬼是克星。
经过我这么一顿揍,短期之内她很难再出来作恶了。
女鬼走后,那盏惨白的路灯又恢复了稳定的光芒。
刚才地上的那些枯手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一样,我却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我之前也用过请神咒,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仿佛每一拳都承受了极大的阻力。
“秦水生,你没事吧!”
这时黎可欣小跑过来,目光中满是担忧和关切。
“没事。”我转头看向她俏丽的脸,心中忽然隐隐有些预感。
是因为同生罐碎,所以冥冥之中有什么,趁机阻挠我插手黎可欣的事情。
像是希望我们彻底分开,两不相干。
这时徐天也缓缓地醒过来,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我看见他就来气,直接走过去。
徐来吓了一大跳:“你想干嘛,你是谁?你不是刚才扫地的家伙吗?”
我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把这家伙身上的阿尼玛外套给扒下来,穿在身上,不错挺合身的。
“谢谢你刚才的五百块钱,还有衣服!”
徐天再次目瞪口呆。
对付无耻的人就得用无耻的办法!
黎可欣看了看穿上了西装后的我,美目中露出一丝的惊艳,接着不知为何,俏脸一红。
那娇艳的模样,让我看得呆了。
偏偏徐天好死不死地插话:“可欣妹妹,这个家伙是谁?”
黎可欣猛地回神,然后皱眉盯着徐天:
“麻烦你下次叫我的时候不要带上妹妹两个字?我们还没有那么熟到那个份上。”
“另外我来介绍一下,他叫秦水生,是我的娃娃亲对象!”
徐天先是错愕,然后不满地讥笑:
“娃娃亲?可欣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就这么个土老帽,我刚才都差点以为是殡仪馆扫地的!”
“徐天,要不我把那女鬼再叫回来?”我冷声道。
徐天顿时吓得不敢出声,眼中却闪过一丝怨毒之色。
我知道这是因为我让他讨好黎可欣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之后我原本想直接带黎可欣离开,黎可欣却摇摇头:
“我已经答应了要守灵整晚,不能言而无信。”
她抓着我的衣袖,用那双水润勾人的大眼睛看着我:
“秦水生,你陪我可以吗?”
我看着黎可欣那令人耳红心跳的面容,一想我要是真走了,徐天还不知道又要使出什么手段,最终选择留下来。
我的留下也让徐天恨的咬牙切齿,但他对我也毫不办法。
后半夜,也不知道徐来从哪找来一副扑克,非要玩斗地主打发时间。
我从一开始的不会玩,到打了十多把之后慢慢学会,这时徐天阴笑着提议玩钱。
结果,徐天自己就悲剧了。
我也没想到,和黎可欣打配合竟然如此的默契。
一个晚上,光徐天一个人在输,总共输了八千多。我赢了六千多,黎可欣赢了两千多。
这是我踏入盐城以来挣到最多的一笔钱。
天亮不久后,徐天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要开车离开,走之前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模样。
我看着徐天那恼羞成怒的模样,微微一笑:“谢谢啊!”
徐天差点又一个踉跄,气愤地直接轰着油门走了。
这时候,钟家的亲朋也陆陆续续地 过来吊丧。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神情憔悴步履阑珊地向我们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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