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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走后,剩下一桌残骸。
妈妈出神地望着天花板,呆坐了好久。
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是在考虑大伯的五五分厚道,还是舅舅的三七分实惠。
又或者说,她是在考虑先把我全身器官都摘去卖了,然后再把一具空壳拿去配阴婚?
这样,就可以讨好大伯又讨好舅舅,她能在婆家站稳脚跟,也能得到娘家的支持,这明明是她梦寐以求的事。
她在犹豫什么呢?
电话铃声打破了肃箫的沉默,妈妈吓得手机都拿不稳。
电话那头不知道是谁,妈妈慌张地应了一声好,衣服都没换就出门去了。
我没有及时跟上去,大门关了之后,我发现自己竟然出不去了。
我正在屋子里转悠,大门忽地被打开。
方简喝得酩酊大醉,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扶着他进屋,我见过那个女人,是他公司新来的职员。
年纪比方简要小上差不多十岁,我不禁感叹,方简真是会挑。
方简醉得一塌糊涂,女人不断柔声安慰他,将他放到床上后,女人第一时间就去找卫生间洗澡。
方简躺在床上胡言乱语,我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飘到他身边想听听他究竟是在说什么。
“元元,我们不离婚……不离婚……好吗?”
我盯着他的脸,感觉有点好笑,那封离婚协议书还在我的病床上放着,他现在做出这副深情的样子是要给谁看?
我捻出几根头发扫过他的鼻子,他不禁打了好几个喷嚏,总算是清醒了几分。
但估计是醉得太厉害,他捂着脑袋倒在床上痛苦地呻吟。
卫生间的女人一边洗澡一边哼歌,我有点厌烦,把水温不停升高降低。
女人一时被烫得大叫,一时又被冻得打冷颤。
等她出来的时候,身上只裹着一件大大的浴巾,身上有些地方还被烫得发红。
她见方简清醒了几分,立马甩掉浴巾,赤裸着朝方简扑去。
床上,方简迷迷糊糊地配合着女人的动作,嘴里还在不停喊着“老婆”,忽然他睁开眼睛,发现眼前是一副陌生的面孔。
他一用力,就把女人踹了下去。
我掩嘴偷笑,那个女人根本不知道,方简生育能力有问题,对床事一向不热衷。
女人倒在地上,披头散发,她扯过地上的浴巾盖在自己身上,骂方简是死变态。
她用尽力气拿各种脏话骂方简,似乎这样才能泄掉她被踹下床的恶气。
女人骂骂咧咧穿上衣服走了。
方简一个人在床上,时不时因为酒醉的痛苦发出低吼,他用力捶自己的脑袋,但是根本无济于事。
我无所谓地看着他,要是以前,我会给他煮醒酒汤,替他擦身,清理呕吐物。
可是现在,他都要跟我离婚了,他的一切就与我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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