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夫人气色不是很好,不如让兰君替夫人看看。”语气依旧冷漠,甚至带了几分威胁。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沈之乔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
好意思说她气色不好,要不是他意图谋杀,将她丢进湖水里,她现在气色不晓得多好?!
楼兰君无视她恨恼的目光,起身端起桌上的药碗,一只手执着汤匙搅拌着,坐在床沿,语气里有了些许温度,“可以喝了。”说着,舀起一汤勺给他喂去。
沈之乔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听话将药喝了下去,突然觉得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两人,不,不会是好好好基友吧?!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一抹让她想忽视都难的目光不断在她身上扫视。
不爽的扭头瞪了他一眼,那厮却冲她咧嘴一笑,一双狭长凤目带了某种让她心慌意乱的东西直直落进她眼里。
脸红了红,沈之乔不自在的摸了摸手臂,转而看向楼兰君,火气又开始飙升。
“楼兰君,我到底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我特么杀了你爹,还是杀了你娘啊?你至于那么残忍的把我丢进湖里吗?”
相比之她的愤怒,楼兰君显得淡定许多,就连看也不看她一眼,“这里是侯府,不是东陵菜市。”
说完之后便端着药碗径直走了出去,从头到尾没有再看她一眼!
沈之乔气得浑身发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她面前悠悠离开。
艹,还东陵菜市?!
他不就是变相的说她像泼妇吗?!
他到底有没有一丢丢的愧疚之心,她差点就死在湖里,而不是随随便便去游了游湖那么简单!
还是说他当真一点也不在乎他人的生命?!
“爷渴了,给爷倒杯水来!”
脸颊微抽,沈之乔震惊的从门口转到床上的人身上。
他真的看不出来她正在气头上,最好不要用“爷”这个字跟她说话吗?!
再者,他似乎还没意识到她不是他的丫鬟而是他的救命恩人!
无语的闭了闭眼,沈之乔忍着可以把她的心肝脾肺肾都点燃的怒火,看着他道,“桌上有水,要喝自己倒……还有喝完水之后马上离开这里!!!”
再次抓紧大麾,气得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砰……”
一声巨响从身后响起,沈之乔吓了一跳,连忙转身看去。
却见原先还摆着妖娆姿势的男人此刻正狼狈的趴在床前。
心头一跳,“你……”
疑虑的看了看他的腿,猛地想起铁叔曾说他中的骨蚀散已经严重到侵入了他的骨髓里,就算救活了也只能是个废人……
可是,楼兰君医术不是很厉害吗?
“嗯……”
他的声音隐忍压抑,而他的手正狠狠抓握着他的腿,脸上尽数是不可置信。
沈之乔有些于心不忍,咬了咬牙,走上去弯身欲将他扶起。
手尚未触到,他便暴怒的用力打开她的手,“滚!”
手上立刻肿红了一片,可想他用力之大。
沈之乔顿时恼怒,“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分不出好坏是不是?”
“好坏?”他一挑长眉,凤目微扬,眸内嚼了讽辣,倾世的容颜却因极度隐忍变得有几分扭曲。
沈之乔拧眉,他这个样子让她猛然想起那日在围猎场时,他被人围剿时的凌厉酷冷……
“呵……”突地,他轻轻笑出了声,翩飞,长臂庸庸朝她一伸,“扶爷起来。”
沈之乔愕在原地,为他前后突变的情绪。
仔细往他脸上瞧了瞧,却见他神色自若,仿佛刚才盛怒打开她手的另有其人。
“我的腿使不了力,你若是不帮我,我就只能一直躺在地上……”
他的语气奇迹般的藏了丝丝恳请,沈之乔眸光闪了闪。
她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的人,而且,这么冷的天,他的腿本就废了,毒也才将将解开,若是在地上呆得太久,指不定会出什么大事。
想了想,还是上前伸手搀住了他伸出来的手臂,刚用力将他往上扯了扯,却发现纹丝不动。
“你们女人都这么娇气吗?!”声音戏谑。
沈之乔微楞,瞪了他一眼,“是你太重!”
艹,都吃的什么啊?
看他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却长了一身腱子肉,再加上人高马大的,她用了吃奶的劲儿也没能挪动分毫。
更可恶的是,她在一边傻不拉几的瞎使力,那厮一点力不使也就算了,还可恶的将整个身子压在她的手侧,重得她手都在打颤了。
忍无可忍的,沈之乔气道,“你能不能别压着我,自己也用点力!”
“我有‘压’着你吗?”语气无辜。
“你没有吗?!”沈之乔咬牙切齿看了眼手臂。
“……”
脖子从后被一只大手环了过来,手臂的力量继而转移到了背部,而他的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垂在了她的左胸口。
沈之乔整个人僵住,脸也慢慢红了起来。
“你再试试,可要轻松些?”
热气在她耳边环绕,灼得她耳根子红了个透。
稳了稳心神,沈之乔依言用力往前挪了挪。
双眸微亮,果然省下了不少力。
于是抓住他腰侧的衣裳,一鼓作气将他往床上带去。
咚的一声,两人因为惯性齐齐跌倒在床,这次成了沈之乔在上,他在下,仰躺着。
“你存心谋杀呢,箍死我了!”沈之乔气喘吁吁的边埋怨边推他的手,想要挪到一侧好好歇会儿。
好不容易爬到了一边儿准备喘口气,一抹强劲的力量却突然缠住了她的腰,将她重新摁回了原位。
只不过这次与上次不一样,成了她面对着他……“压”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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