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乔,以往我只以为你举止乖张,不分轻重,却还属心思单纯,心地善良!”奋力甩开她的手,微提高音量道,“但我万万没想到,如今你竟变得这般谋思深沉,不择手段!”
沈之乔拼命摇头,红着眼再一次上前抓他的手,却被他狠心避开,指着门口厉声道,“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沈之乔心慌极了,他从来没有这么冷漠的对过她,她抱着头,大眼无措的四处转动。
她好乱,一切都乱了套。
理不清了,再也理不清了是不是?!
“景……”柔,软腻,虚弱。
齐暮景左手握了握,大步走向床前,右手撩开帷帐,“知儿,你怎么样?还好吗?!”
“景……知儿好难受……”沈书知一双杏眼水意浓稠,红唇冶丽,娇弱的盯着他。
齐暮景闻言,紧张的坐在床沿,一弯臂将她整个捞进怀里,另一只手摸了摸她浅冒着汗珠的额头,“知儿,你且忍一忍,铁叔已经在替你配置情欢的解药……再且忍一忍!”
沈书知咬着唇,将头靠在他的颈边,“景,我难受,等不了了,你帮我好不好……”
沈之乔全身发抖的看着眼前她以往想都想不到的场景,五指嵌进肉里。
她的阿景,疼她,宠她,护她,宽容她的阿景,轻轻在她耳边说“知儿,你还小,我等你”的阿景,怎么会是眼前残忍当着她面如此渴望另一个女人的阿景?!
他究竟置她于何地?究竟要逼迫她到何处?!
她睁大眼,即便眼泪在眼眶内打转,她依旧死命盯着他们,自虐也罢,她倒要看看,他们究竟能在她面前做到哪一步?!
“阿景,抱紧我,再紧一点……”
只需她轻轻一声低唤,齐暮景便将她拥在怀里,接着一抹粉色轻纱被他五指一扬,仍在了地上。
沈之乔一下消了呼吸,猛地闭上双眼,脸颊因极致的隐忍微微抽搐着。
以为闭上眼睛不去看,便能欺骗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终究是忍无可忍,沈之乔猩红着双眼快奔上前,狠狠撕开了轻晃着的银白纱帐。
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她竟一下子推开了匍匐在沈书知身上的齐暮景,一把抓起沈书知的手腕将她提了起来,抬手朝着她的脸狠狠扇了一巴掌,“贱货!”
“啪……”
齐暮景举起的手还在微微颤抖,语气却像是裹了万年寒冰,“沈之乔,你怎么敢……”
“我为什么不敢?!不管你承不承认,我现在才是你齐暮景名正言顺的妻子。她敢当着我的面勾引你,我又为什么不敢打她!”
沈之乔嘴角绽血,撩出一弯凄美决然,她伸手指着床榻上衣裳凌乱的女人,低哑着嗓音又道,“齐暮景,你既然那么爱她,为什么六年前你不跟她一起去死?!”
齐暮景当即变了脸色,猛地又抬起手臂,“沈之乔,你当真是无法无天!”
“我无法无天也是你惯的!”沈之乔提高音量反唇相讥。
“……”齐暮景脊背一震,目光复杂。
沈之乔一双红目仿佛下一刻便会流出红血来,“齐暮景,你既然只愿碰她一人,你六年前又为何要娶我?!”
“……”齐暮景浓墨般的瞳忽的涌过几分愧疚,高举的手终究没能再次落下。
他放下手臂,轻叹道,“今日你对知儿做的事,我便不再追究,但是你总归杀了人,我便罚你到禅房闭门思过……”顿了顿,“我不喜欢满手沾满鲜血的女人!”
沈之乔脸色一白,眸光转向门口,却见适才还躺在门口的几具尸体已经不在,想来是下人们利落收拾掉了。
心中还是忍不住一悸,匆匆别开眼去,“人不是我杀的!”
见她否认,刚压下去的怒意又升了起来,齐暮景阴着脸抓过她的手,“你莫要再撒谎,如若人不是你杀的,你手上的针痕又是怎么回事?!沈之乔,你的谎言我听够了!”
“现在,你马上去禅房好好反省反省!”
沈之乔不可置信的看着手心上斑驳的红痕,“我没有用飞舞,怎么会……?”
“好难受,知儿好难受……”
齐暮景眸带心疼的看了眼沈书知,英气十足的脸颊瞬间阴霾重重,大步上前将他勾搂在怀,心疼的探指轻抚着她的脸颊,双眼却似刀森森落在沈之乔的脸上,“沈之乔,知儿是我的底线,你若再恣意胡为,我必不轻饶!”
好一个底线!好一个必不轻饶!!!
沈之乔捂着胸口,疼极反笑,目光轻落在被他如珍如宝护在怀里的人身上,却撞见她眸含恨意的直直盯着她。
这样的眼神她并不陌生,初次见面的时候,她便是这样看着她。
只消片刻,她便又娇呼的往她身侧的男人身上靠去。
沈之乔脑子轰的一下一道惊雷掠过,突然明白了这一晚上种种发生在她身上的“刺激”是为何。
心头狂怒,忍不住想上前撕碎她伪善的面具。
可是脚步还未踏出,便听见她一声痛呼。
紧接着一股极强的气流沉沉砸到了沈之乔的肩上,她咬着牙猛地退后数步,重重撞到了桌沿上,偏头看去,肩头上已多了一根泛着寒光的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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