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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冷载着我，往密林深处而去，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碰到我时，指尖冰凉。

“你去洗洗吧。”

他翻身下马，背对着我坐下。

我轻轻呵笑：“怎么，嫌弃我脏？”

肖冷愣了一瞬，头微微垂了下去：

“姐姐为国出使，怎么会脏，只是姐姐身受桎梏，我不敢直视，姐姐洗漱好，换上我的衣服吧。”

他说着，将外套换下，又脱了里面的一件衣服叠好放在地上。

我摇摇头笑着往水里去，

冬日天寒，这里的水却难得的暖。

肖冷和我商量，他说：“不若姐姐不要回去了，我寻一个好地方，以后我保护姐姐。”

我搓着湿发，有些发笑般揉了揉肖冷的头发，

从前，我也是这般揉着小男孩的头发，他总说长大后，要保护雍国，保护姐姐。

我触电般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挂起我熟悉的假笑。

“不了，我要回宫。”

肖冷疑惑地看着我：“姐姐从前为国出使，整整六年，朝中无一人提及姐姐，甚至皇上都……姐姐为何还要回去？”

我光着脚踏在地上，被挑翻了的指甲还在淌血，

“自然是因为我是雍国的国母。”

“皇帝一日没有下诏废后，我就一日是大雍的皇后。”

我朝前走去，被打瘸的腿隐隐作痛，

此时天色擦黑，前方一片黑暗，

“真的要回去吗？我怕我保护不了你。”

肖冷的音色嗡嗡的，听起来竟像是受了委屈，

我转头看着他，笑了笑：

“阿冷，护好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