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萱感觉嘴里发苦。
她对苏洛城倒是没有什么念想了,可沈司谨这幅态度,却让她心冷。
“我怎么会觊觎姐姐的未婚夫?”
她紧紧掐着掌心逼迫自己保持冷静:“我只是觉得这么点小事,不用兴师动众。”
顿了顿,她又道:“而且姐夫也在,我过去一起体检,也很尴尬。”
那句姐夫,显然让沈清璃很满意。
她冷哼一声没再多话,自顾自吃饭。
但沈司谨审视着她,眼神还是带着怀疑。
宁如萱强迫自己顶着压力跟他对视,不想让他看出自己心虚怀疑什么。
终于,沈司谨收回目光,语气冷漠。
“你最好是这么想。”
宁如萱终于松了口气,只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沾湿。
一顿饭吃的如坐针毡。
好容易捱到晚餐结束,宁如萱上楼,颤抖着手悄悄在药店下了单。
担心惊动家人,她只让外卖员送到以后放在后门角落,再给她打电话。
下楼拿的时候,她都提心吊胆,幸好似乎没人注意她。
这时候她很感谢沈清璃回家之后所有仆人都把她当透明人了,她做什么都没人在意。
回到房间,她照着说明书上去洗手间开始测试。
褪下裙子时,她看见内裤上有一丝血迹。
是生理期来了吗?
她心里抱着一丝侥幸,祈祷自己真的只是肠胃不适。
等待的时间格外煎熬。
十五分钟后,验孕棒上出现了鲜红的两道杠。
宁如萱握着它的手指骨都发白,脑中轰得一声炸响。
真的怀孕了……
她没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说惶恐无措都显得苍白。
怀上自己名义上的哥哥的孩子,让任何一个人知道,对于她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包括沈司谨。
从她身世揭晓那一刻,那个曾经对她予求予取千娇百宠的好哥哥就不见了。
他不准她叫哥哥,也不再将她当沈家人,于他而言,她不过是个可以随意亵玩的物件。
当了他三年的情人,宁如萱足够了解沈司谨了。
每次折腾完她,他都是要盯着她吃药的。
如果被他知道这孩子的事情,他绝不会放过自己。
必须在家里人发现这事之前处理掉孩子……
心里才冒出这个念头,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
她心里一紧,飞快将验孕棒塞进了垃圾桶。
下一秒,沈司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她熟悉的冷:“刚刚做什么去了?”
宁如萱狠狠咬了咬舌尖,从洗手间走出来,脸上还是没什么血色。
沈司谨的目光正落在那只蓝色的纸袋上,眸色冷沉。
她打开纸袋将里面那盒药拿出来:“我点外卖买了点治肠胃的药,刚刚下去拿了。”
沈司谨淡淡看着她,眼底涌动着晦暗莫名的光:“还有呢?”
他越是平静,宁如萱就越心慌,掐着掌心本能低头。
熟悉的雪松香迫近,冰冷的指尖勾起她下颌。
“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事该和我说清楚。”
宁如萱本就苍白的脸骤然毫无血色。
她手脚冰冷,看着那双幽深的黑眸,只觉血液流动的速度都变得迟缓。
可即将顶不住压力时,她忽然又觉得不对劲。
她下去拿外卖时小哥都还没到,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小票单子刚刚就被她撕碎冲进了垃圾桶。
至于验孕棒,也被她放在了垃圾桶最下方,不进去翻就没可能发现。
沈司谨就算觉得不对劲,也不该会这么笃定的怀疑她怀孕。
她定了定神,装得一脸茫然:“我在家里有保姆盯着,上班的司机也是你的人,工作的公司是你发小名下的,他助理也是随时看着我,我的事情,哪一件你不知道呢?”
沈司谨呵笑一声,手上加重了力道,像是要捏碎她颌骨。
“昨天吃饭的时候,不是跟苏洛城相谈甚欢么?”
宁如萱疼得皱紧了眉眼,心里却觉得大松一口气。
他不是怀疑她怀孕了。
“昨天我只是跟同事聚餐,根本没想到他会在那边吃饭,根本也没说几句话,顶多算寒暄。”
她忍疼开口:“当时周旭阳也在场,说了什么他都听得见,也没有越界。”
周旭阳是沈司谨的发小。
沈司谨的眼神还是冷得惊人:“这不是你隐瞒我的理由。”
宁如萱习惯了他这种病态的占有欲,放缓了语气哄他:“可是我跟他什么都没有,聊天也只是随意问了个好,所以才觉得没必要说。”
“况且周旭阳也会告诉你的,不是吗?”
沈司谨牵了牵唇,笑意却不达眼底:“这么坦荡,刚刚在楼下又心虚什么呢?”
宁如萱身体一僵。
她总不能说自己害怕的是体检,而不是苏洛城。
脑子飞快转着,宁如萱试图想出一个合理的借口,但下一秒,腰肢却被那只铁钳般的大手掐住。
她被重重摁在床上,而后,极具压迫感的吻落在她耳边。
微凉的唇瓣擦过,而后剧痛传来,她下意识蜷紧脚趾:“我疼……”
“疼也不见你长过记性。”
沈司谨箍着她极力想缩起来的腿弯,嗓音冷锐:“本以为今天收拾过你,你会知道好歹主动说出来,看来还是我之前给你的教训不够。”
宁如萱脊背紧绷,这才意识到他今天那么饿蛮横,是因为在生气。
她死死咬着唇瓣,心里一片冷。
沈司谨为了让她听话,类似的手段不计其数。
一开始被他强迫做他的情人,她抗拒得要命,却没办法。
沈家根正苗红的继承人,要拿捏她再简单不过。
她哭过闹过也自杀过,没有一次成功,沈司谨看上去斯文禁欲,骨子里却恶劣到极点。
她每闹一次,就要被他狠狠折腾一次,直到哭着求饶,说再也不敢离开他,不敢再跟苏洛城扯上任何关系。
那这一次……
不等她回神,那只大手已然沿着她的腿一路上移。
宁如萱被他掐着腰,已经觉得小腹有点隐隐作痛。
刚怀孕一个多月,肯定是不能同房的……
她那里今天已经出了血,说不好是先兆性流产还是被他弄得太狠。
但如果再折腾一遍,谁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
她心念急转,在沈司谨的手碰到那层布料时挡住了他的手:“不可以,我……那个刚来。”
沈司谨蹙紧了眉,看见那一小片血迹,面色转冷。
“你的生理期应该是月底,现在只是月中,你在隐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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