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萱咬紧唇瓣,没想到狗男人记她生理期这样清楚。
她努力掩饰眼中的慌乱:“可能昨天跟同事喝了点冰啤酒,就提前来了……”
沈司谨眼底寒意更甚,“谁准你喝酒?”
逼仄的压迫感铺天盖地袭来,让宁如萱只觉喘不过气。
她眼圈不自觉一红,咬着唇瓣道:“我是个成年人,为什么……”
“因为我不准。”
沈司谨眼神阴郁:“明天一早,我带你去做体检。”
宁如萱心里一悸。
她本来以为自己糊弄得天衣无缝,谁能想到还是逃不过体检这一关?
“我……”
她下意识想说不,可对上那双冷浸浸的眼,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再没来由的拒绝,以沈司谨的敏锐,一定会被怀疑。
宁如萱咬着唇瓣可怜巴巴道:“可是我不喜欢体检,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能不去吗?”
沈司谨目色暗了暗,大概是想起小时候每次体检她都是又作又闹。
她从小就很讨厌医院,偏偏身体不好,很长一段时间几乎把医院当家。
那时候沈司谨还是个好哥哥,会哄着她吃药陪着她打针,体检的时候也会拉着她的手安慰。
而现在——
“没得商量,我不希望你的身体出现什么问题影响清璃的婚礼。”
他面色冷沉,嗓音也没什么温度,漠然松开她道:“早些休息,我没时间陪你胡搅蛮缠。”
留下这句话,他转身直接走了出去。
宁如萱蜷缩在床上,只觉浑身僵冷。
他没有发现,可是明天去体检,怎么可能瞒得住?
但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
她越是不想去,沈司谨就越会觉察到问题。
怀着满肚子心事,宁如萱在床上辗转许久也没能睡着。
好容易合了眼,没睡多久,宁如萱就被管家叫醒吃早餐。
她心神不宁下楼,沈司谨和沈母,还有沈清璃已经在餐厅。
宁如萱乖顺问了声早,在离沈司谨最远的地方落座。
沈母看出她脸色不好,关切道:“怎么面色这么差呢?是身体还不舒服?”
宁如萱赶紧解释:“好多了,只是昨晚有点没睡好。”
她这话真没有别的意思,偏偏沈清璃似笑非笑道:“怎么?知道我跟洛城哥哥要结婚,连觉都睡不好了?”
“……”
真是够疯的。
偏偏她要是不说话,看上去就像默认。
她只能牵了牵唇,语气平静道:“姐姐就对自己这么没自信?是你跟苏洛城要结婚,总来cue我做什么?”
沈清璃被她反将一军,脸色变得格外难堪。
见母亲和哥哥在场,她装得格外委屈:“毕竟洛城是你的青梅竹马,谁不知道你们曾经感情深厚呢?”
顿了顿,她又故意落寞道:“要是没有错过他十八年就好了。”
沈夫人微微蹙眉,将沈清璃抱进怀里:“傻孩子,好端端的又说这个做什么呢?”
沈司谨更是脸色有些不善,冷冷朝她看来。
宁如萱握着餐叉的手僵了僵,只觉如坠冰窟。
下一秒,他冷声开口:“你抢了属于清璃的人生,还有脸在她面前炫耀?”
她怎么又炫耀了呢?
不是沈清璃自己先撩者贱么?
可她现在没有顶嘴的资本,只能低头嗫嚅着唇道:“对不起。”
沈司谨眸底一片冷,警告般看她一眼,才收回目光:“别让我知道你有什么歪心思。”
宁如萱没说话,低头吃着早餐,却觉得眼睛又酸又涨。
这么讨厌她防备她,为什么不直接赶她走呢?还要降尊纡贵让她做他的情人。
这兄妹两都是一样的疯。
“好了,萱萱是好孩子,也不会有这个想法。”
沈母打了个圆场,话锋一转,忽然道:“今天我跟几位夫人约了喝茶,萱萱既然身体好一点了,不如就跟我一起去吧?”
宁如萱握着叉子的手一顿,心脏飞快跳了起来。
如果今天跟着妈妈去喝茶,以沈司谨的谨慎,是不会逼她去体检的。
毕竟在旁人眼中,他对她这个妹妹厌恶冷淡,漠不关心,绝不会管她的死活。
她下意识想点头,沈母却又道:“你今年也要满二十二了,清璃的婚事有了着落,你也差不多应该相看。”
“今天跟着一起过去的小辈们都算是青年才俊,你好好挑一挑,要是有喜欢的,就早点提上日程。”
宁如萱这下明白了母亲的意思。
她表面上说相信她,实际上也怕她惦记着苏洛城,所以迫不及待想让她相亲。
可是,她能嫁给什么青年才俊?
给自己的养兄当了三年情人,甚至现在还怀着他的孩子,要是丑闻暴露出去,别说嫁人……她在沪城会再没有容身之处。
不过利用相亲拖延体检的时间,应该没什么问题。
沈司谨很忙,探亲假也短,说不定过了今天,他就会忘了这事呢?
而且她去相亲,他应该也能放心吧?
这样她也没机会再破坏他妹妹的婚事。
想到这里,她毫不犹豫点头:“好,我听妈妈的。”
沈夫人显然对她这幅态度很满意,正要开口,咖啡杯撞到桌面的闷响却打断了她的话。
沈司谨冷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我觉得不妥。”
宁如萱一愣,心骤然提到了嗓子眼。
他为什么忽然开口阻止?就不怕妈妈怀疑他们的关系吗?
沈夫人果然皱紧了眉:“这不是好事么?为什么不同意。”
沈司谨绷着唇,许久才凉薄开口:“以沈家千金的身份去相亲,她也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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