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的人是我,对不对?”
等打发了她们离开,苏蕴禾立即跳到我面前问我。
我抿着唇角不答,她就使劲地摇晃我的手。
“你喜欢的是我,对不对?”
我依旧不答,却忍不住偷偷瞟了她一眼。
年少时的心思根本隐藏不了,一个眼神足以出卖心思。
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兴奋地跳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我的,我就知道!你喜欢的就是我。”
她蹦蹦跳跳,那马尾也随之高高扬起,透露出独有的自信与狡黠。
我看着她,唇角也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等我意识到时,已经被她发现了。
后来,我们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再后来,我才知道那一局是她设的,只为逼我答应她的追求。
第二天,苏蕴禾找到我时,我正提着刚买来的水果和菜回来。
她一巴掌甩过来,我瞬间脑子嗡嗡作响,手下意识地一松,橘子滚了一地。
“你昨天都跟他说什么了?”
“我说什么了?”
面对她的气急,我反而镇定了下来,弯了腰,径自去捡地上的东西。
“你起来!”她一把抓起了我,“别给我装蒜,若不是你昨天跟他说了什么,他不至于那么伤心,今天一天电话都不肯接。”
原来,是简诚在闹了。
“我也没说什么,就说了一些他不爱听的事实而已。”
“你都知道他不爱听,你为什么要说?”
苏蕴禾的话让我好笑。
“即便我不说,那些事他就不知道吗?苏蕴禾,你不过是关心则乱,你应该感谢我的。”
“如果他当真介意,那说明他爱你;如果他不介意,那说明他另有所图。你认为呢?”
她的脸色有所松动,我心中却是难免一痛。
看来,她是真的对简诚动了心了,否则不会这样的。
可这明明是我所求,我为什么还会难过?
有温热在鼻孔里打转,我赶紧弯下腰,佯装去捡地上的东西,手趁机去擦。
我不能再在她面前露出这么脆弱的样子,绝不能!
“我们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管!”
苏蕴禾甩了一句,人走了,我捡橘子的手也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直到鼻孔里的血又流了出来,唤醒了我的思绪。
我赶紧跑进洗手间,打开了水龙头,将鼻子抹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把猩红的血全部冲刷干净。
看着镜子里那人惨淡地模样,我忍不住笑了。
宋词安,你怎么会活成这样!
接下来的几天,苏蕴禾都没有回来。
这是我们的婚房,婚后,这是我唯一的住所,可苏蕴禾名下房产众多。
她在和简诚在一起后,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我大部分时间看到她,也都是在各种花边新闻里。
“云禾集团总裁苏蕴禾疑似与男模共度良宵。”
硕大的标题推送过来时,我心头不禁一紧。
照片拍得很是模糊,只有一男一女相拥的身影,可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就是苏蕴禾,另一个是……简诚。
苏蕴禾去了他工作的地方,形影不离地陪着他进进出出,如胶似漆。
他们和好了……
以往,媒体对苏蕴禾的花边新闻不过是捕风捉影,现在是有图有真相。
看来,简诚对她而言,是真的不同。
……
“做个醉虾,晚上我们回来吃饭。”
醉虾?苏蕴禾给我打电话时,我不由得愣了愣,她怎么会突然想吃这道菜?
“禾姐,这会不会太辛苦宋哥了?我也就是随口……”
是简诚,原来是他想吃!
“他一天到晚什么事都不用做,做个饭而已,怎么就辛苦了?”
那边苏蕴禾又道,“倒是你,最近连夜工作,辛苦了,是该补补的。”
以前,苏蕴禾最喜欢的一道菜就是醉虾,可我对酒精严重过敏,连碰都不能碰。
自从那次我替她做虾,她看到我手上又红又肿的疹子时,便彻底地戒了那道菜。
“对不起,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会过敏,我以后再也不吃了,什么醉虾醉鱼的,我要把它们通通戒掉。”
年轻时候的话任性又可爱,可她也是真的不吃了,连家里的酒都扔了。
没想到,她还是为了其他人破了戒。
“呀!”
“怎么了?”
餐桌上,简诚突然一声惊叫,惹得苏蕴禾连忙看过去,正准备进厨房的我也不由自主地探出头。
“没事没事,就是……不小心扎到了手。”
简诚说着,又状似无意地看了我一眼,把冒着血的手指随便一擦,“小伤,不碍事的。”
“都流血了,怎么能是小事呢?”
苏蕴禾皱眉,将他的手指放入嘴里,轻轻地一把含住了。
她的动作太过自然,我呼吸一紧,放在身侧的拳头也收紧了。
“脏死了!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这样放进嘴里还容易造成伤口感染,我才不要……”
这是她以前的原话,可如今对简诚……她就不嫌脏了吗?
简诚看她红润的唇在他的指尖来回舔舐,也悄然红了脸,“禾姐……”
口中那么说着,眼神却是看向了我,得意根本藏不住。
他是故意的!
我不愿再看,正想回厨房吃饭时,被苏蕴禾叫住——
“你来替他剥虾。”
“什么?”
我不可置信地回头,今天做醉虾,我已经是小心再小心,生怕碰到一点酒。
可她竟然明明见过我过敏时的样子,竟还叫我去替简诚剥虾!
“叫你替他剥虾,你听不到吗?他的手是用来工作的,万一伤了,你要来赔吗?”
“可是……”
我的病已经很严重,我不知道如果我再过敏,会变成什么样子,我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
犹豫间,苏蕴禾已经怒了。
“怎么叫你做这么一点小事都要犹豫了吗?你的生活费还想不想要了?”
要!怎么会不想要?
我没有别的收入,不会和钱过不去。
我想去厨房戴手套,简诚却看出我的意图,“禾姐,要不算了吧,你知道的我……我对橡胶过敏,万一等下……”
他边说边挠脖子,好像已经过敏开始发痒了。
苏蕴禾直接下了命令,“就这样剥,他碰不得那种东西。”
她是故意的,是为了报复我之前跟简诚胡言乱语……
我顿了顿,终是徒手拿起了一只虾。
痒意从指尖传来时,我强迫自己不去看,可越是这样,那种小疙瘩一颗一颗冒出来的感觉就越是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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