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家。”
姚殊没理会王氏怎么闹。
她走远,还能听到婆婆哭喊的声音,大意说她不孝,心中冷嘲。
呵,不孝?对啊,回来就和你儿子和离!
一路上姚殊抱着孩子,强忍着不适,一步步挨出了林家村。
直到终于进了姚家的门,眼前有些发晕,隐约看到一个妇人走来,本能的唤了声:“阿娘。”
便昏了过去。
姚殊醒过来时,屋里点着昏暗的油灯,满脸褶皱的妇人正坐在她的床前。
“阿娘……”
在看到妇人时,姚殊又一次感受到身体中依恋的情绪,不受她控制的委屈出声。
姚殊的语气带着泣音,妇人搂住了她:“阿娘的小囡囡,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姚殊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绪,听母亲又哭了,只能低声劝道:“阿娘你别哭,我没事。”
姚母仍止不住哭道:“都怨爹娘这些年没去看你,只当你去享福了,怎么变成这样?我苦命的女儿啊!”
“娘,女儿这不是回来了吗?以后就守着您,再不去那家了。”
姚母抹着眼泪:“娘知道你心里有气,性子又执拗,也不肯同家里联系……若不是阿志大刚才和我说你受的委屈,我和你爹都不知道。”
姚殊就算不是原主,也能感觉到母亲的关系,“娘,我知道错了……”
姚母心疼还来不及,哪里肯真的怪她:“你爹和你大哥二哥已经带着阿志去林家为你们讨公道了,囡囡你放心,爹跟阿娘不会让你白受这么些年委屈!还有,小思在休息,你二嫂照看着,你放心。”
姚殊点头,感激道:“谢谢阿娘……”
姚母听着一向娇惯的女儿居然在和她道谢,心中酸涩不已。
……
此时的林家已乱糟糟一团。
姚父在姚家村颇有威望,一听说村长的女儿被欺负了,姚家村里年轻人一个个都跟着来了林家村,说要讨个公道。
“林正你给我出来!”
姚父中气十足,站在林家破破烂烂的大门前喊话,“你们一大家子有本事欺负我女儿,怎么不出来?”
“林家人出来!”
喊了半天不见动静,姚大气不过,直接踹开了林家的大门。
林正这才匆匆忙忙迎了出来:“哎呦!这是做什么!亲家公有话好好说,这是做什么!”
姚父怒道:“做什么?我女儿嫁去你家六年,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整日里洗衣做饭、抬水劈柴!你们不好好待她也便罢了,如今刚生了三宝,身子还虚着,便又逼她做这做那!简直丧心病狂!”
周氏站在林正身后,尖声回道:“你女儿连地都种不了,做饭劈柴她不干谁干?!”
姚家村众人都惊了——
在姚家村,可没听说女人还要下地的,就连劈柴担水这样的重活,也都是男人做的。
姚父气不过,“我女儿可是带了三百两银子的嫁妆去的你们家!别说下地干活了,就算让你们把她当菩萨供着也不为过!”
三百两银子,按农户一家一年十两银子开销来算,林家能花三十年!
这下子可炸了窝,就连林家村的人也开始指指点点,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林正和周氏。
周氏急道:“她,她克了我家大郎!若不是她,大郎怎么会被抓去西北当兵……”
林家的邻居讽刺道:“怪不得天天喊人家丧门星呢,竟是这个缘故!”
姚父忙问:“这位兄弟,想是知道内情?”
“不敢不敢,”那人道,“还不是林家三郎给闹的!官老爷说了,只要交够三两银子,林大郎就不用去服兵役,林家东拼西凑这么些年,银钱全都填给了三郎读书,哪里还出得了钱抵兵役!”
姚父气得满脸铁青,姚大和姚二也忍不住掏出了棍子,直冲进了林家,也不管林二郎还是林三郎,见人兜头就是一顿狠揍。
叫骂声、哭声、尖叫声,一时间林家门前闹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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