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雷却摇头:“你儿子欺负了人家的孩子,这债主找上门来讨债,喊我们停手哪里有用?”
接着他也跟着几个小年轻一起,抡着扁担往主屋窗户上砸去,三两下那窗户便破了几个大洞,冷风一下子灌进了屋。
“这是做什么呢?!”
尖锐的女声响起,接着一个同样胖的身躯挪到了门口,对着姚胖喊道,“他爹!你快管管啊!这窗户砸个稀烂,咱们夜里还睡不睡了?”
姚胖回头,扯着嗓子喊他的婆娘:“你闭嘴!”
他算瞧出来了,与院子里气势汹汹的那一群人说什么都没有用,真正起作用的,还是院门口俏生生站着的姚殊。
“阿殊妹子啊!”
姚胖快步走到姚殊跟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阿殊妹子,好妹子,你快让他们停手吧!哥哥往日里如何得罪了你,在这里先给你赔个不是!这窗户都给砸了,不得冻死我们几个啊!”
姚殊摇了摇头,一副很讲道理的样子:“大哥你放心,他们只砸东西,不伤人的。回头这些破窗户、旧瓦瓮,我都折成钱赔给你。”
接着抬高了声音:“院子里差不多了,屋里再稍微砸一砸,咱们便撤了吧!也给姚胖哥一个面子,这大过年的,都不容易。”
众人“哎”了一声,便要往屋里去。
姚胖一下子急了,赶忙拦到:“不成啊,不成!姚殊妹子!屋里砸不得!”
姚殊冷笑:“如何砸不得?你家屋里是摆了珊瑚?琉璃?我儿子女儿你们家都打得,如何今日砸些物件,我都砸不得了?”
“进去砸!砸个干净!什么被子褥子都扔到地上,该泼水泼水,扯不烂就踩坏、剪烂!姚胖哥都开口了,今日咱们好不容易过来一遭,给他好好收拾干净一番!”
姚殊的话十分管用,一群饿狼一般的年轻人一下子涌进了主屋,姚胖立即听见桌子椅子哐当哐当的声音,急得满身是汗。
若是被子褥子都给祸害了,他们晚上是真没办法睡了!
“妹子!咱们可从来没打过你家孩子,没打过啊!”
姚胖媳妇在屋里一边尖叫,一边咒骂,冲上去要跟姚雷一行人动手。
一时间屋里闹成一团。
姚殊施施然站在院里,仿佛这一场闹剧与她无关。
她俏脸凝霜,冷声道:“你没动过手,别人呢?孩子还小,该管教便要管教!自己不会管,少不得旁人帮你管一管。”
姚胖一想到昨晚应酬完回家,看见自家儿子鼻青脸肿的样子,全都明白了。
“这,这……小孩子们打架,说些孩子话,都是闹着玩的,不必当真啊!妹子,算哥哥求你了,先让他们停手吧!”
姚殊不为所动:“你儿子骂我儿子女儿是没爹的野种,这也是孩子话?没人教他,他从哪里学来的?”
姚胖脸色发青——
自家婆娘眼红姚殊在镇上挣了银子,整日里在家中骂这骂那的,孩子在一旁耳濡目染,可不都学到了?
屋里姚胖媳妇还在尖声咒骂着:“是不是姚殊那个小贱人?!昨天把我儿打成那个样子,我还没找她家算账,今日还敢来我家撒野了!你们让小贱人给老娘等着——!”
姚胖气得七窍生烟,肥胖的身躯从来没有一次这般灵活,扭身进屋,狠狠给了他婆娘一巴掌:“快闭嘴吧!家还要不要了?!”
姚胖媳妇被打懵了,反应了一瞬,接着便尖叫着扑到姚胖身上,狠狠地挠了他一爪子。
“你打我?死胖子,你还敢打我?!”
姚胖脸上瞬间留下四个血痕,直把他疼得咧嘴。见他婆娘还要上手抓,姚胖只好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反手又轮了一个巴掌。
姚胖媳妇哪里是大胖子的对手?一边哭着,一边挣扎着要跟姚胖算账;姚胖到底不够灵活,一个不留神,脸上、脖子上又被挠出几个血痕来。
见着两口子打起来了,屋里原本砸东西的人也都慢慢停了手。
炕上的小胖子早就吓傻了,这时候“哇”地哭出来。
“阿爹!阿娘!你们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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