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煜王联合漠北异族起兵谋反,借犒军之名入军中投毒,甚至绑架当时的驻军将领沈楠的妻女用于要挟死守城门的沈楠。
沈将军不肯屈服,带兵迎击,乱战之中沈夫人为护女惨死敌人刀下,众将士拼死抵抗终等来了援军大败反贼。
可此战沈楠身中数刀,其中一刀伤及要害,最后仍是无法救活。
沈家三口只剩奄奄一息的沈乐瑶。
沈老夫人想着如果不是沈乐瑶母女随军,儿子就不会为救她们拼命,这样儿子就不会死,沈母也在那场战役中死去,她没办法折腾儿媳,便把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到沈乐瑶身上。
以至于后来沈乐瑶回京,沈老夫人都不肯承认沈乐瑶是沈家的二小姐,对外宣称沈乐瑶是沈家远房的亲戚,来他们家打秋风。
再到沈书瑶嫁祸沈乐瑶与北辰奕一事,无疑是火上浇油。
这就是沈乐瑶被世家嘲笑鄙夷的原因。
收回泛滥的思绪,沈乐瑶抱着最坏的打算,第二天一早穿了一身素白前往沈家。
“站住。”
沈家门卫拦下沈乐瑶不允许她从正面走,“老夫人交代,沈姑娘的身份只能走侧门,正门你不配。”
面对肆意的嘲讽,沈乐瑶已然见惯不怪,抬眼冷冷扫视狐假虎威的门卫,今日祭拜完父母不知几时才能再见,她不愿费时跟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仆攀扯,一提衣摆抬头挺胸向侧门走去。
府内的下人见到沈乐瑶,像是得到什么指示一样,该干嘛的干嘛一律无视她的存在,沈乐瑶毫不介意,凭着那少的可怜的记忆,一路走到了祠堂。
刚进去,膝弯被人用拐杖狠狠扫了一下,毫无防备的沈乐瑶膝盖重重的落地,虽然她及时用手撑地借了力,但这一下还是十分严重,疼得她舌尖都咬破了,口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随即一个苍老又恶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跪下,你这个丧门星,下作的东西。克父克母还要害你姐,你怎么不去死。”
“祖母说这话问过自己的良心吗?”
咽下口中的鲜血,沈乐瑶跪在祖宗牌位前梗着脖子与沈老夫人对视,她的眼神坚定且倔强,乍一看和已故的沈楠十分神似。
沈老夫人一怔,浑浊的老眼朦胧。
一旁的沈书瑶察觉不对,上前一把扶住沈老夫人,用最轻柔的嗓音挑拨道:“乐瑶,你怎可如此同祖母说话,你的礼仪呢,你的孝道呢,你这样子真是有违父亲教诲。”
“不知悔改的东西,还敢顶撞祖母。”
沈老夫人被这么一激,火气又蹭蹭的往上涨。
拿着拐杖不知轻重的砸在沈乐瑶背上,她一声痛也不哼,咬牙忍了下来。
“祖母您消消气,孙女还想让祖母看着孙女风光出嫁,以后好好孝敬祖母呢,祖母可不能气坏了身子。”
“还是书瑶明事理,不像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沈老夫人慈爱的拍了拍沈书瑶的手,回头看向沈乐瑶时又换上一副狰狞的表情,“你给我好好跪着,没我允许,不准起来。”
说罢,沈老夫人在沈书瑶的搀扶下缓缓走出了祠堂。
吵闹声散去,祠堂恢复了宁静,沈乐瑶撑着地面艰难的站起身,取了香烛点燃,再虔诚的跪拜。
“爹,娘,孩儿不孝,现在才来看你们。”
“爹,对不起。答应您的事,孩儿恐怕做不到了,或许没有我,沈家会过得更好。”
沈乐瑶从小在父母身边长大,对于家中老母和大女儿,沈楠总觉得亏欠良多,临终前嘱咐沈乐瑶代替他好生照顾,沈乐瑶一直想做好,一直在忍让。
可惜不管她怎么做,都换不来祖母的一个好脸色,还要遭到姐姐的嫉妒算计。
“明日孩儿就要离开,借此机会来向爹娘辞行。爹娘放心,孩儿一定会好好的,希望将来有一天能光明正大的回来祭拜二老。”
不走偏门走正门,以沈家二小姐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回来。
叩拜完,沈乐瑶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父母的牌位,转身离开。
沈老夫人的刁难,她再也不想去纵容。
出了沈府,沈乐瑶驾着马车前往大营,今早她是写好了辞呈一同带来的,过了今日,一切都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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