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这一番折腾,盛云晁几个虽然看似沉稳,但吓得不轻,楚清宁索性吩咐琉晴将盛云晁兄妹三人,安排到旁边的碧纱橱……
楚清宁趁着无人的空隙,又好好睡了觉,醒来由琉晴伺候着喝了补药,总算又恢复了些精力。
到了傍晚时,元宝过来禀报,说是老夫人回府了。
彼时楚清宁正在用粥,反应平淡:“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元宝见状欲言又止。
楚清宁余光瞥见她的神情,却权当没看到。
经过早上卢承宜能自由出入自己寝室一事,以及元宝的态度。
她便察觉元宝怕不是自己人,既然不是自己人,那还是疏远防备些好。
“那奴婢先下去了。”元宝再不甘愿,可自家夫人不提,她也不能擅自开口,只能黯然离去。
楚清宁原想着就此事了了。
哪知没过一会儿,就听外面响起丫鬟们问安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很快帘子被掀起,一个衣着华贵素雅的老妇人走了进来。
说是老妇人,其实对方看上去也就四十左右。
随着来者进门,楚清宁瞬间便晓得此人身份——
原主的婆婆,此间府中最大的主人,关定侯府的老封君张氏。
她忙挣扎着欲起身行礼,“娘。”
“夫人,你刚生产,正是要调养的时候,不必多礼。”跟在张氏身旁的嬷嬷立时过来,边说边将她又扶了过去。
楚清宁见状,也没强求,颔首歉意道:“儿媳身子虚重,不好向娘请安,还望娘勿怪。”
张氏眼底闪过一丝讶然。
这还是她头一次见这个儿媳如此有礼,再想到刚刚进府时听到的事情,心底越发古怪起来,但面上却没说什么,神情平淡地道:“无妨,为娘这次过来,也是有事要与你说。”
“娘您说。”楚清宁殷殷切切地应道。
若说整个府里,她对谁最有好感,无疑是出身丞相府的婆婆张氏了,性格直爽不说,向来恩怨分明,是自己眼下最好拉拢的对象。
奈何张氏见惯了原主以往的折腾,眼下虽然惊疑不已,到底是防备居多,面上古怪地道:“为娘这次来,是引如言拜见你,她是阿黎养在外面的妾室,眼下怀了孕,盛家又遭变故,所以便将她接进府中,也好一起共进退。”
随着她话落,一女子从外掀帘而入,腹部高耸,动作艰难地朝她屈膝福礼:“妾如言,见过夫人。”
楚清宁,“??”
什么妾?
原书中好像没这么一段啊!
但不管她心里怎么想,面上却仍讶然地看了眼那女子,道:“这位妹妹……怕是快要临盆了?”
楚清宁言语间除了惊诧,再无其他情绪,一时反倒令张氏等人怔愣不已。
最后还是温如言低低应了声:“回夫人,妾还有一个半月才足月。”
楚清宁“哦”了声,转而叮嘱道:“那你可要保重身子,生产如晃鬼门关,不可小觑。”
温如言迟疑地看了眼张氏,到底是应了。
楚清宁的变化太大,便是沉稳如张氏都不免侧目,只是想到即将接憧而来的变故,她正色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盛家马上要被贬,不说权势大不如前,便是封号、官职都要一并被夺去,你身为楚家之女,应当晓得盛家即将衰败,若是你要走……”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楚清宁斩钉截铁地打断:“娘您莫要说这些,儿媳既然嫁给了盛家,便是盛家的主母,自当与盛家荣辱与共才是。”
“……与盛家荣辱与共?”张氏不妨她这么说,一时愣了。
楚清宁坚定颔首,“没错。”
张氏眼底闪过和警惕,到底什么也没说,又寒暄了几句,拉着一旁默不作声的温如言去隔壁暖阁看了看留在这里的孙子孙女,这才离开。
而楚清宁刚躺下,就又听到外面匆乱的脚步声。
她不由认命地叹了口气,喊道:“琉晴。”
“夫人。”琉晴从外面应声,继而进门禀道:“是老爷回来了,还带了个嬷嬷,说是宫中太后娘娘派来的。”
楚清宁双瞳微缩,后面那句忽略,只听到盛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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