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里,盛黎得知楚清宁见过楚家人之后,言行举止一如往常,连一丝异样也无,反倒越发好奇起来。
自己这夫人,究竟是为什么呢?
只是生了个孩子,就能差别如此之大?
他不信!
翌日。
盛家离京的日子,朝中不少显贵出现在街头两旁,也不知是抱了什么心思来看热闹。
被围观的盛家人十分淡定,一路坦然淡定的穿过朱雀大街,再穿过西城区,最后才来到往边关的城门──北城门。
出了北城门,众车队继续往北走……
车厢里,楚清宁怀里抱着盛云萝,旁边挨着盛云姝,母女三人正眨着眼听周嬷嬷讲话:“……出了北城门,就算是京郊了,沿着北上的官道一直走,途径延庆府、宣化府,就到了商都府内,再走上一段时日,便是咱们要去的绛县了。”
旁边元宝适时地叹道:“嬷嬷您连这些都懂!不愧是太后娘娘倚重的人!”
“哪里,不过是略知一二罢了。”
周嬷嬷抿了抿鬓发,脸上却满是自得。
楚清宁默默地在心里将这些都记下,下意识地搂紧怀里的小女儿。
接下来几年甚至许多年,自己怕是要在这边关县城度过了……
正想着,马车却突然一阵剧烈晃动,紧接着外面传来盛黎的冷喝:“护好马车,其他人随我到前面去!”
“是,老爷!”
此起彼伏的附和声,是随行在马车两旁的男仆。
楚清宁眉眼一凝,顾不得多想便朝旁边琉晴吩咐道:“看好姝姐儿,大家都坐稳!”
后面这话是跟旁边脸色发白的周嬷嬷及元宝说的。
但二人此时正满心惶恐,似乎并未听进去。
见状,楚清宁也不多说,一手扶着旁边车壁,一手紧紧抱紧小云萝,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同时,开始在脑海里疯狂思索到底是谁会如此迫不及待地朝盛家出手,连多走一段路的功夫都不给!
可她并没有原主的记忆,想来想去,除了引发头痛,毫无任何收获……
琉晴揽着盛云姝,时刻注意着她,见自家夫人眉头紧锁,好似不太舒服的样子,急忙道:“夫人您怎么样了?”
“我、我有些头疼……”楚清宁紧咬牙关,强撑着把云萝塞到琉晴怀里,喘道:“你看好云萝,云姝给我。”
她眼下有些头疼,抱孩子怕抱不稳,但看顾四岁的盛云姝倒是绰绰有余。
琉晴下意识地瞥了眼坐在对面的元宝和周嬷嬷,虽然不明白为何这种时候,夫人不用自家陪嫁的丫鬟,反倒明显倚重自己的模样,但特殊时期,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点头接过盛云萝。
盛云姝短短片刻,便又从琉晴怀里到了娘亲怀里,不由懵懂地眨着眼,“娘亲?发生什么了?”
“没事。”楚清宁缓了缓,只觉头疼渐好,声音也柔和了下来:“马车有些不稳,所以娘亲抱着我们姝姐儿,免得你年纪小稳不住摔倒了。”
盛云姝乖乖“哦”了声,濡慕地往她怀里又扎了扎。
旁边元宝和周嬷嬷自从适才起,便神情仓惶,压根没注意这边,反倒让楚清宁松了口气。
而与此同时,马车最前方。
盛黎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握剑,冷冷地盯着不远处的青衫男子,声音宛若寒潭:“楚经胥?”
“我来接阿宁回家。”楚经胥缓缓抬头,清隽朗月地脸庞此时被阴云笼罩,他看向盛黎,却又似乎透过男人看向后面的马车,语气又轻又坚定,“你将阿宁还我,我便放你们离开。”
盛黎面色沉沉地扫了眼身后车队,见不知何时,整个车队已然被团团围住,比起众多黑衣人,盛家仅剩的男仆少的可怜,局势优劣一眼即知。
纵然如此,骑马的男人却仍旧冷冷勾唇,讥笑道:“楚经胥,玩笑开得有些大了。”
声音不怒自威,气势慑人。
见他不肯放人,楚经胥神情越发阴郁,连声音都哑了:“你不喜阿宁,为何不还我!”
“呵。”
盛黎神情未变,唇角轻勾,三分讥笑,四分凉薄,七分无情。
他望向楚经胥的目光如同死人,“既然你找死,那我就不客气了。”
剑光微闪,气氛冷凝,局势一触即发。
于此同时,楚清宁不怕死的从马车中探出一个头……
盛黎以为楚清宁听到了楚经胥的声音,才有这样的动作,深眸的杀意更甚——
她果然在骗他。
“阿宁,小心。”
楚清宁只看到盛黎执剑冲她而来,剑锋近在咫尺……
众人脸色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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