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感受着来自楚清宁所有的威压，吓得整个人都颤抖不停，若非琉晴还搀着她，只怕能立马摊到地上去，“夫、夫人容禀、奴、奴婢真的不知啊！”
“不知？”楚清宁眯眸，语气骤冷，“你以为一个不知就能推脱掉教唆大小姐的罪名？若非昨日本夫人及时发现，还不知道姝姐儿什么时候就被你们带坏了！”
她时是真的生气。
只要一想到原书里姝姐儿的下场，楚清宁就整日担忧上愁。
这段时日的相处，盛云姝对自己的亲昵，已将她对方当成自己的孩子，没有哪个当娘的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孩子走入歧途而无动于衷的！
楚清宁发起怒来，别说直面她怒火的小玉了，就是旁边琉晴、琉盈几个瞧了，都下意识地多了几分紧张。
温如言衣袖下的手微微攥紧，轻声劝道：“气大伤身，夫人莫要太着急。”
“事关姝姐儿，我不能不着急。”楚清宁深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急怒，朝小玉扬了扬下巴：“今日这事，你若是能好好交代，我也就饶你一命，若是不交代，那我便直接将你送到前院，由管家他们调查，事关大小姐，想必他们比我更生气。”
小玉一听越发颤抖了。
最后还是琉晴看不过眼，借搀着她的动作低声劝道：“你还是如实招了最好。”
小玉低头咬唇，半晌不敢开口。
楚清宁见琉晴朝自己递了个无奈的眼色，一时越发燥了起来。
也不知道这丫鬟是被谁收买了，暗地里教唆姝姐儿被发现，竟能死死咬牙不供出幕后之人！
“先将这丫鬟关进柴房，等什么时候招了什么时候再理她。”楚清宁挥挥手，语气有些冷。
琉晴低头应了，转而唤人将小玉押下去。
原本还哭喊冤枉的小丫鬟此时却一言不发，只是颤抖不停的双手却暴露了她内心的害怕。
小玉走了，这事儿却还没个着落，楚清宁也郁闷，闷不吭声地端起茶盏一口闷。
旁边琉盈瞧见了，眼底闪过一丝嫌恶，只觉得这太后的侄女儿也不过如此，往日没相处过，今日却怎么瞧怎么粗鄙，也怨不得爷不待见。
琉盈遮掩的好，旁人并不知晓，坐在她面前的温如言见了楚清宁的模样，不由轻声宽慰道：“夫人莫愁，左右不过是几个碎嘴的丫鬟，此番好好教训小玉，想必其他丫鬟也不敢再乱来了。”
“温妹妹说的是。”楚清宁怅然地叹道，“我就是觉得心疼姝姐儿，她把我当亲娘，我却连个教唆她的人都查不出来。”
她笃定地认为教唆盛云姝这件事一定有幕后主使。
温如言见状，只好又劝了几句。
楚清宁见好就收，亲自拎起茶壶帮她添水，道：“这件事怎么说也是亏了你，还好你够大度不与姝姐儿计较，日后但凡有什么需要，一定来找我，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
“哪好劳烦夫人呢。”温如言柔柔一笑，接着掩唇的动作细细将她打量一番，眼底飞快闪过一丝迟疑。
这几次试探发现， 这楚清宁……好似与传言中不太一样？
没问出幕后之人，楚清宁对温如言生出几分愧意，好生招待了她一番，这才让琉晴送客。
因着这件事，她一整日都没什么精神。
还好盛云姝被盛玥哄着去了正院，要不然小丫头还不知道要怎么自责呢。
一日时光匆匆而过，用了晚膳后，楚清宁将盛云姝哄睡，换了个轻便些的衣裳，让琉晴挑着灯笼，主仆二人踩着月色往关押小玉的柴房而去。
路上，琉晴言语间颇为迟疑：“夫人，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不过是走个夜路罢了，有什么不好？”楚清宁浑不在意地摆摆手，她白日里不好逼着小玉那丫鬟问，正好晚上没什么人，好好问一问，她就不信自己不能让一个小丫鬟开口？
夜色正浓，僻静角落处，却有黑影时而闪过。
而楚清宁和琉晴却毫无所觉地继续朝柴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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