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哑药,最毒那种,吃下去,一辈子都无法开口的哑药……”男人的声音倏轻,宛如一只恶魔般坐在床边,微弯的食指从我的额头一路滑到我的鼻尖,打个转,堵住了我们人类最原始的呼器官——鼻。
我又是重重的咳,张大嘴巴开始呼息,这混蛋的男人不会是打算杀了我吧……
“我认为你该醒了,而你却不醒。”男人轻轻的叹息着。
我猛然睁眼,瞪大眸子看着他,没错,从碧儿打破杯子那一刻,我就发现自己的眼皮在跳动,我可以睁开眼了,却是不知道如何面对这男人,所以假装还在昏迷,反正我睁不睁眼都能看得见不是吗?
心惊着,为这男人的敏锐的洞察力,更为后面等待自己的日子,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知如何在这里的生存,我发现,自己真的蒙了,这种感觉是不该出现在我身上的,尤其活得像只生命力极旺的小强一样的唐小婉身上。
我坚强,是了,坚强到近乎变态,即使恐惧着,却也觉得活着比从十八楼掉下来变成一张人肉饼强。
我开口,想直截了当问出这男人跟自己间倒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可发出的声音却是类似斯吼般的“嘶嘶”喊叫,扯动喉口,疼得有如火烧般。
我的眸子瞪得更大,这男人……竟真的给自己吃了哑药!没想我这么快就失声了,连一个问题都没有问出口就失声了!
于夜是吗?好可恶啊!恨不能让人张口上去咬烂这张俊脸,你要欺负我,也该让我做只明白鬼啊!
大爷的!点背到家了,穿进这样的躯体里!
“是不是很痛?”挑眉,男人看着我因喉痛而扭曲的脸。
你说呢!我死死的瞪着男人,想叫嚷,却又怕扯动喉口。
“接下来还有更好玩的事。”
我因男人的话不自觉抖了下身子,他……拿我这个“公主”当什么?实验室里被逗弄的白老鼠?还是闲时无聊以供玩乐的人肉筛子?
“我美丽的公主,本来,游戏是不该这么进行的,可,我发现你变了,意志力似乎强大了……所以——”男人的头压下来,黑漆漆的眸子望进我故做镇定的眼里,“好好地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吧!”
我扬高下巴,我唐小婉的字典里没有“屈服”这两个字!
“唔,真的有趣极了。”男人打弯的食指移至我枕侧的黑发上,轻轻地挑起一缕,如丝的发在他的指间被拉紧,扯落!
我疼得眼泪几乎流出来,看着混蛋的男人硬生生扯下我的那缕青丝,然后将它抛下床去,发丝微散,慢慢地飘落在青石地面上……
我是“公主”不是吗?为什么没人来制止他?为什么我这么尊贵的身份要躺在这里受这神经男人的精神身体上的双摧残?
天!有没有人能站出来为我解答脑中的疑云?
……
丫的!大冬天都不来生炉火的!
两只冰凉的脚丫在被窝里不住的摩擦取暖着,我弯着双膝,两只细臂紧紧环抱住它们,头埋进膝间……
这样的卷球动作已经持继了有数个小时之久,从那混蛋的男人,也就是那个自称于夜的家伙走后,我就被丢在这间烂屋里,没吃没喝,连口治病的药都没人端来,看来他是寸心玩死我啊!
碧儿……碧儿呢?她看上去不是很疼她家公主吗?怎么都不来看我一眼了?难道是暗中给那于夜人做了?
我吸着鼻子,冻得直打颤,外头似乎在刮大风,很大很大风,吹得窗子拍拍响。
如果有哪个好心人肯为我关上窗子,我想,我会感激他一生的。咳了两声,我更缩紧了身子,闷在棉被里呼息并不是很好受,可,现在这种情况,你要让我伸出头去,比要了我的命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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