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远!我腿都要走断了,小家伙却还是那般的轻灵如燕!终于明白为何有时宫中会有马车软轿出现,原来,这该死的破皇宫远比我的想象中大上许多。
不知又走了多久,我总算闻到了空气中夹杂的清洌梅香,下意示的握紧了手,这香像一罐兴奋剂,让我脚下犹生了一道风,加快了步伐赶向梅院。
梅院周围是鲜少遇见待卫奴才的,魏以尘见我突然速度暴增,小脸上扬起一抺浓浓地不满,轻声叫道:“娘子……不要在为夫的面前表现得这么在意别的男人好不好?”
我顾不得与小以尘贫嘴,停在灰门前,我伸手,“吱”一声推开了半开的门扉,院里的白梅还是那般的风姿,只是仔细看去,会发现地上的几片残花,心底轻轻地抽气,我抬走,慢慢向他的居室靠近。
“你回去吧!”是龙焱的声音,向来温文的声音里几抺粗喘。
我的脚,顿住,当然不会笨到以为龙焱是有透视眼,看到了门外的我,那么,他在跟谁说话?上次进梅院,并没有看见伺主的奴才啊?
“二殿下,我希望你把药吃了,你若病情再加重,你与五殿下交手的事势必会被皇上知晓,介时,莫不说你辛苦要来的清静之地会被打挠,怕是你也难逃皇上的惩罚……”
是他!该死的变态狂!你的阴魂不散还真让我不爽到了极点呐!脚跟后退,不小心跟后面跟上来的小鬼撞了上。
“唔!娘子,你把为夫的鼻头撞歪了!”
我急赶回身,食指放在唇间,做了个“嘘”的动作,魏以尘会意,这时候似也发现屋里不止龙焱一人,小手一拉,拉着我蹑手蹑脚地向窗边行去。
上次,我记得我在纸窗上化开一个洞的,没想到现在,洞洞还在,眯起一只眼,我透过洞子向里望去,魏以尘的小嘴翘了翘,以着他的身高也学着我在窗前化开一个洞子向里窥视。
屋内,青色的木桌上是一枝燃到半截的烛火,烛火下是一只白瓷小碗,碗里装是的是褐色的似类于药汁类的东东,视线再往里,看到床上情色枯瘦的龙焱,侧躺着面对一身褐袍的变态狂。
心,在眼睛接触到龙焱那双眸子时,猛地揪紧了。
“夜,你若真的疼惜本宫,就该跟智把人要回来。”
“殿下——”警告的意味,于夜突然道别,“臣不再多语,殿下的身子如果自己都不爱惜,我又何需去为你担心,臣回了。”说罢,转身向门口走来。
我与小以尘很有默契的躲向了墙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于夜出门后进了两步,他的身子好像顿了一下才又继续跨向大门。
我顾不了其它,直接推门而入,门内的龙焱面色一怔,视线缓缓而上,与我的……慢慢对上。
我的呼息变得有些急促,本想奔至病边、蹲在床下握着他的手,但,我却没有那么做,只是走至桌前,端起了那碗微凉的药汁,慢慢地走向了他……
怎么可以不吃药呢……我用眼神微嗔着,却见他苍白的脸上勾起一抺温柔的笑花,温眸如水,静谧地将我包围……
终于,我走到了床前,轻轻地坐在了床畔,动手,扶他半坐起,我们靠得很近,他的视线贪婪在停在我面上不肯移开,我垂头,不曾脸红过的唐小婉因龙焱的目光而有点脸烫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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