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宓第二天一觉醒来已经晌午了,陆景曜不在房里。
她轻轻的舒了口气,与前两次比,这次没有一睁开眼就看到六叔,感觉真的避免了好多尴尬。
可即便是自己一个人,回想起昨晚的……她也还是觉得头皮发麻。
传说中的快乐是真的有的。
可……六叔像是上了无终点的发条一般,不知疲惫,一次又一次的,真的把她累惨了。
以至于她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看到外面天光都泛起了白。
她微微动了动,本想坐起来,可……痛!
形容不出来的那种……散遍全身的痛啊!
尤其是腿,就像是爬过山后,第二天寸步难行的那种感觉!
看来,昨晚萧平海备的那一针东西,可比自己上次被算计时吃的亏重多了。
她翻了个身,费力的坐起来,一低头就看到了满身的痕迹。
要疯。
洗漱完下楼,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
客厅里,陆景曜正跟封自修各自拿着一份资料看着,两人脸上,都有些严肃。
听到楼梯口有声音,两人同时转头。
就见桑宓一瘸一拐的下来了,陆景曜不觉凝了凝眉。
而他旁侧,原本难得一脸严肃的封自修,在看到桑宓的动作时,不觉轻笑一声,用手肘,碰了碰陆景曜,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打趣道:“这位大哥,你心够狠的呀,看把人家姑娘给整的哟,路都不会走了。”
陆景曜也是心疼,他昨晚明明已经很收敛了,怎么到底还是把她折腾成这样了?
他转头斜了封自修一眼,警告的低声道:“一会儿不要废话!”
“不敢不敢,必须不敢!”
桑宓扶着扶手刚挪下台阶,抬眸就看到客厅里两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打量。
她愣了一下,六叔怎么还在家?
那她刚刚像个企鹅一样下楼的样子,不就都被……看到了吗?
这么一想,她从脸到耳尖,直接红透了!
陆景曜起身走向她。
桑宓不怎么敢看陆景曜的眼睛,抬手挠了挠眉心:“六叔……”
陆景曜低声道:“怎么不多睡会儿?”
“我……还得去学校呢。”
“我帮你请好假了。”
“不用了,我……”
陆景曜知道桑宓在想什么,可他没有给她尴尬的机会,而是直接拉着她的手,来到了沙发边,指了指封自修道:“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封自修,封氏集团大少爷,也是我科技公司的合伙人。”
桑宓将目光落到了封自修的脸上,对他礼貌的点了点头:“你好。”
“小嫂子,你好呀,之前我们通过电话的,也算是认识了吧。”
桑宓想起之前,尴尬的笑了笑道:“抱歉,以前不知道您是六叔的朋友,对您语气不太好。”
“嗨,没事儿,你没把我当骗子都不错了,”他说罢,看了陆景曜一眼后,坏兮兮的道:“小嫂子既然累坏了,就别站着了,快过来坐。”
桑宓本来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脸色,倏然又一片尴尬,心中有些郁闷,六叔怎么把他们的事情,告诉别人了!
多丢脸啊。
陆景曜也是眼眸一冷,扫向封自修。
封自修偷笑,又恢复了刚刚的一本正经道:“不是还得说正事儿嘛。”
陆景曜蹙了蹙眉,转头看向桑宓道:“宓儿,眼下的确有件事儿,得跟你说一下。”
桑宓见陆景曜一脸严肃的样子,心中莫名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她点了点头,由着陆景曜拉着自己,两人一起走到沙发边坐下。
陆景曜道:“昨晚,萧平海被抓,在审讯的时候,拒不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还说,那一切都是你母亲利用变声软件,拿他的手机去做的。”
桑宓愣了一下,萧平海狗急跳墙,是想要利用母亲脱身?
陆景曜接着又道:“关键是,今天早上,你母亲被请去警局例行调查的时候,承认了那些事情……就是她做的!”
桑宓呼吸明显滞了一下,她……竟然去替萧平海顶罪?
她是疯了吗?
陆景曜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因为之前,萧平海一直都是利用手机雇佣他人,而你母亲还是他的合法妻子,的确是有拿到他手机作案的可能,所以,她暂时也被收押了。不过你不用太担心,我们这边,已经着手开始寻找证据了。”
桑宓咬牙,声音压抑不住愤怒:“不必找了,既然她这么想坐牢,那就让她去!”
“宓儿,”陆景曜轻轻握了握她的手:“不说气话。”
旁侧,封自修也道:“小嫂子,消消气,老陆这也是在为你担心,一旦你母亲坐了牢,日后许多事情,你政审不过都是无法参与的。他说,你母亲犯傻,不能毁了你的未来!”
听到这话,桑宓心一紧,转眸,与陆景曜对视。
与她非亲非故的六叔……处处都在为她着想,可自己的亲生母亲呢?
她是没有想到这样,会毁了自己吗?
不,她是压根儿就不在乎自己!
她移开视线,微微呼口气,声音有些无力的道:“六叔,能帮我安排,见见我妈吗?”
陆景曜点头:“好。”
他抬眸,看了封自修一眼。
封自修心领神会,立刻去安排。
半个小时后,桑宓跟着陆景曜来到了局里。
在一间密闭带窗的审讯室里,桑宓见到了脸颊上,还带着淤青的慕兰。
屋里只有两个人,桑宓走到慕兰对面坐下, 凝眸,萧平海竟打了她!
慕兰别过脸,不敢看桑宓的眼睛,而是直接道:“宓儿,昨晚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你不要再来见我了,快走吧!”
听到这话,桑宓讽刺一笑,真是好伟大的爱情呀。
见桑宓不动,慕兰有些不安,怕她会继续为难萧平海,便也不管桑宓会不会难过了,直接道:“这件事,的确是我做的,因为你跟我脱离了关系,我恨你,所以才不想让你好过的。一切都与你萧叔叔无关,你不要再为难他了,让人放了他行不行!”
桑宓打量着慕兰,还是没说话。
她静静坐了足有五分钟,才忽然缓缓开口道:“其实……有件事,在我心里憋了很多年了,我一直都很想问问你。”
慕兰不明所以的看着桑宓。
桑宓撩开头发,发际线后不远处,有一道三厘米长的疤痕,“那晚,他对我做过什么,你都知道,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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