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宓抬手,正要跟封自修握手的时候,陆景曜已经抬手,一把将封自修的手扫开,白了他一眼:“老实点儿!别起哄!”
他说完,直接搂着桑宓,来到了沙发边坐下。
封自修笑了笑,边打趣边跟过来坐下道:“你瞧你,我还能把我们小嫂子吃了不成!”
旁侧,席楚年手里握着酒杯,举了举,对桑宓点了点头:“桑小姐,第一次见面时,我可能有些吓到你了,我自罚一杯,跟你道个歉。”
桑宓立刻摇头道:“不用不用,当时若是没有席少,我可能……”
若没有席楚年,跳了楼的自己现在就算不死,估计也残废了!
“总之,是我该跟席少道个谢。”
她说着,又看向封自修道:“还有封少,也得谢谢你,这次,我母亲的事情,多亏了你跟席少帮助,谢谢你们。”
封自修随手帮陆景曜和桑宓一人倒了一杯酒,“这种事情何必客气,你的事儿,就是老陆的事儿,老陆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自己人不说外道话,来,一起喝一杯吧。”
桑宓看着封自修递来的酒杯,多少有些为难,只能求救的看向陆景曜。
陆景曜自然是希望她喝一杯的。
毕竟,小朋友喝了酒,他就有肉吃。
可是……看着小朋友可怜兮兮的眼神,他实在不舍得勉强,便直接对封自修道:“宓儿不能喝酒。”
封自修坏笑:“我说老陆,你也不至于护的这么严实吧。”
“至于!”
封自修摇了摇头:“行行行,那我帮小嫂子喝了行不行?”
他举起酒杯,正打算要干掉的时候,陆景曜却抬手,从他手里将酒杯取出,淡定的道:“我女人的酒,我来喝!”
封自修没忍住,不觉高声笑了起来。
他才知道,他家陆景曜原来这么护犊子的!
他这么一笑,桑宓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等以后,六叔心爱的女人回来了,自己可以拍拍手走人,可六叔还是要面对这些好朋友的。
到时候,他想起今天说的话,不会尴尬的吗?
陆景曜将酒喝完后,帮桑宓点了吃的和果汁,随即几人聊了起来。
桑宓边吃着,边不时抬眸看向席楚年。
陆景曜也注意到了她打量的眼神,不觉凝了凝眉。
好半响后,他实在有些嫉妒,索性就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楚年很帅?”
桑宓不明所以的看向陆景曜。
陆景曜沉着脸,低声道:“你一直在看他。”
桑宓恍然,笑道:“不是,我……”
旁侧,封自修打趣道:“你们两个不厚道啊,大家都在一个房间里,你们却偷偷咬耳朵,这是要按头给我们塞狗粮不成?”
桑宓忙道:“哪有啊,是……我有个专业的问题,想要请教席少。”
陆景曜这时候,也挑了挑眉,放松了几分,原来是有好奇的事情。
席楚年看向她,平和的道:“桑小姐随便问就好。”
桑宓呼口气道:“是关于我父亲的事情,我一直怀疑,我父亲的死,有蹊跷,如果我现在想要再追查的话,还有可能找到证据吗?”
听到这话,陆景曜握着酒杯的手,不觉紧了几分。
不过,他将情绪控制的很好,房间里,并没有人察觉他的细微反应。
席楚年道:“你父亲的事情,我当年也听说过一些,时间的确有些久远了,现在再查有些困难,但也不是没有可能,你手里已经有什么证据了吗?”
桑宓凝眸,摇了摇头:“当年我太小,公司里的人,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桑氏一倒,那群人甚至连公司都不让我进。后来我说要报警,我妈拦住了我,给我看了我爸生前最后的自录像。
视频里,我爸让我和我妈,不能追究他的死,好好过我们的日子,可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觉得不对劲,我爸为什么会说不让追究呢?不能追究的,又到底是什么?”
席楚年沉默了片刻后道:“如果你实在想查的话,我可以尽量帮你找找,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蛛丝马迹。”
听到这话,桑宓眉眼间闪过一抹希冀的光,点头应道:“那就多谢席少了,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你只管要求我就好。”
她说完,侧眸看着陆景曜笑了笑,今天真的没有白跟六叔出来。
见陆景曜在晃神,她也没有多想,心情不错的低头,继续吃起了东西。
没多会儿,陆景曜手机响了。
他接完后,看向桑宓道:“萧绾绾把陆寒霜叫到咱们家了。”
桑宓凝眸,陆寒霜?
呵,她还真敢凑这热闹啊!
“走吧,六叔,回去看看?”
“不急,”陆景曜淡定的道:“一会儿这里散了场,我带你去看场电影再回去,让她们气着、等着!”
桑宓不觉深看了陆景曜一眼,山上的笋,都让六叔夺完了。
不过……这主意,太赞了!
反正气死人,是不用偿命的嘛!
两人回到一品居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他们从车库来到院落里,正打算进玄关,就看到旁侧平房外,一脸怒气的陆寒霜拽着萧绾绾的手腕走了过来。
可她虽然很生气,在陆景曜面前,却还得压着:“六叔,你怎么才回来呀,我都等你半天了!”
“没有规矩!不请自来!你当你是谁家没人管的野种吗?”陆景曜手搂着桑宓的腰,冰冷的视线,扫到陆寒霜的身上,让陆寒霜不觉有些脊背生寒。
可旁侧萧绾绾低声吸了吸鼻子的哽咽声,打断了她的情绪。
这可是能在六叔面前,揭露桑宓恶毒面目的好机会。
她立刻梗了梗脖子,给自己壮胆道:“六叔,我今天若不来,你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了!”
她边说着,边抬手,指向桑宓:“你知道嘛,她竟然用菜泼了萧绾绾,还让萧绾绾,住在你家的平房里!丁阿姨都能住在一楼的保姆房里,可萧绾绾却要住在平房里!她……她怎么能这么坏啊!”
萧绾绾咬唇,一脸梨花带雨的握住了陆寒霜的手臂,低声压抑着哽咽的声音,简直婊的恰到好处:“寒霜,别这样,宓儿心里对我有气,我都能理解,我没关系的,我现在只盼望,她折磨了我之后,心里能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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