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我和沈白曳面对面站在酒吧包厢的中间。
如出一辙的泪痣,气质却千差万别。
我没有错过沈白曳眼底浓重的讥讽和挑衅。
顾寒璋神色不变,只是示意服务生再上一杯解酒茶。
而我轻轻闭了闭眼,水流混合着茶叶从脸颊流下,剪裁合宜的白色连衣裙上满是水渍,声音微弱而无助,“阿璋……”
顾寒璋蹙了蹙眉,意味不明的扫过我周身那些复杂的目光,透出一丝烦躁。
他不顾沈白曳蓦然阴沉的神色,把身上价格不菲的定制西装外套披在了我身上,声音里透着不满和压抑,“鸢鸢,你先回去。”
没有解释,没有安抚,更没有道歉。
就好像……他不曾在半小时前打电话过来,“鸢鸢,白曳说想见见我的未婚妻。过来。”
顾寒璋示意一旁的助理送我回家。
而我垂下眼眸,恰到好处地掩去眼底的一丝受伤和无助,“我知道了。”
我转身安静地离去,全然不顾身后毫无遮掩的议论声。
“她林轻鸢还真是顾少的一条狗,沈大小姐这么对她,连呲个牙都不敢。”
“一个是不值钱的替身,一个是学成归来的正主,她有什么底气跟人家叫板?”
“恐怕还得回去花尽心思地跪舔顾少,不要抛弃她才对哈哈哈……”
我将那些刺耳的声音关在门内,对沉默的宋宇抱歉地笑了笑,“抱歉啊宋助理,我想先去下洗手间。”
宋宇点了点头,迟疑片刻,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折叠整齐的手帕,递到我手边。
我有些意外地看了看他沉默平静的脸,“谢谢。”
而我对着镜子擦干净脸上的水痕,半晌,练习了无数遍的无助和伤心面具缓缓褪去,露出一个嘲讽而冷静的笑来。
顾寒璋啊顾寒璋。
既想要我当一个乖巧温顺的金丝雀,却又想看我为他患得患失,哭笑皆系与一人。
一边深情款款地说想给我一个最盛大的婚礼,一边任由他所谓的初恋肆意侮辱作践。
啧,真让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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