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应该熟了吧……”
身后,水夕已经将火上那只烤羊抢了过来,吧唧咬了一口。
不问自取!
好,很好!
南戎的眼睛仿佛在冒火,全程看着水夕一个人狼吞虎咽。
吃饱喝足,水夕再看身侧的南戎,感觉这个凡人好像也顺眼了不少。
“我叫水夕,生于奈水河边夕阳西下之时,所以师父给我取名水夕,你叫什么?”水夕主动套近乎,‘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
“我到不知,你何时有了名字。”南戎冷笑一声。
水夕撇撇嘴,“好吧,看在你肉烤的不错的份儿上,本尊允许你的无礼。”这施舍般的口吻,让南戎紧了的拳头松了又紧,“你以前可是避我如蛇蝎的……”
“什么?”水夕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就你?蛇蝎可比你可爱多了。”
南戎嘴角的笑凝住,一时气的磨牙,“你记住,这世道妖魔横行人心不古,呆在我身边是最安全的。”
“我知道!”不过,只是暂时的……
水夕轻飘飘回道,并未将南戎的话当回事。妖魔鬼怪她见的多了去了,那个看见她不是麻溜的夹起尾巴就跑?
南戎闭上眼睛,不在搭理水夕。
夜色渐深,洞里和暖如春,却终究抵挡不过寒风的侵蚀。
水夕拨了拨火堆,试探性地戳了戳熟睡的南戎,见他没反应,悄悄拽了他的一角大氅包住自己。过了片刻,他还是没有什么反应,水夕便大着胆子挨紧南戎,借着他的体温,慢慢瞌上了双眼。
忽然间,南戎紧闭的双眼霍地打开,对于异物的碰触,他很反感,抬手便要将水夕甩开,却听得一道令人心碎太过伤感的低喃声传进耳中。
“龙昊……龙昊……”水夕轻轻抽泣着,似乎陷在梦魇中无法自拔。
南戎的手落下,不由自主得地擦掉了水夕脸上的泪珠。
“龙昊,为什么这样对我?”
水夕在梦中愤怒地嘶吼,忽地一拳打在南戎心口,虽不至于伤到他,南戎却感受到了无边的恨意。而且,他没听错的话,他刚才唤的是苍梧君龙昊的名讳,他们远处南圣,倒不知他的国师何时跟苍梧君有过勾结……
他的神色一暗,手掌一挥,水夕已被他扔出去骨碌滚了好远。
“干什么?”水夕受惊而起,泛红的眸子紧紧盯着南戎。心间对这个凡人刚起的一丝好感,在这一摔中瞬间消散。
南戎不在意的抖了抖身上大氅,“有虫子。”
水夕撇了撇嘴,忽地一个箭步蹿过来,拽过南戎身上的大氅,朝火堆上一抛,火苗噌地窜起,那件名贵的貂皮大氅转眼间被烧了个干净。
南戎的脸色寒冷如冰,一双眸子微微眯起,内敛却充满杀气。
“虫子都怕火……”水夕似乎并未察觉到南戎的怒火,朝他咧嘴一笑,“你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一只虫子靠近你……”
话声未落。
忽地,一阵挠心挠肺的痛意传来,水夕一把揪住心口,整张脸都痛的变了颜色。
她这是怎么了?
“是吗?”
对面,南戎却轻轻笑开,“有些虫子可不一定怕火……就像你现在……”
“我现在……”难道,这疼痛跟他有关?
水夕瞪了南戎一眼,却感觉那痛感越来越剧烈,似乎有千军万马从心脏处踩过,疼的她不由得缩成一团,冷汗如雨下。
南戎冷眼看着生不如死的水夕,清冷地掀了掀唇角:“想活么?”
虽是淡淡一问,却让水夕有种无法抵抗的诱惑力。
水夕挣扎着爬起来,费劲的抓住南戎一片衣角,仰头看向他,“你……有办法?”
南戎微微附身,“国师莫不是摔坏了脑子,连身中帝王咒,每三日需饮帝王血都忘了?”
“帝王咒,帝王血……”那是什么?
“国师该不会,连我也不记得了……”水夕盯着南戎的眸子,她能看出他在质疑她,这具凡人的身体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叫她‘国师’?
水夕脸上的迷茫并未逃过南戎的眼眸,他细细将水夕看了又看。这张脸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额间火莲印记也并非他人仿制,为何以前唯唯诺诺,避他如蛇蝎的人,如今却像变了个人?
“我,不认识你。”
半响,水夕如实说道。
就算这具身体以前跟这个凡人之间有什么纠葛,她也懒得过问。她就是她,占了别人的身体就是占了,没必要遮遮掩掩。
眼前的人,眼眸漆黑不藏任何杂色,神色坚定容不得质疑,南戎有一瞬间的错愕。转而,便释然。
“也罢,既然不认识,现在就好好认识认识。我,南圣国君南戎,而你正是南圣的国师。国师曾为了向我表决忠心,甘愿与我缔结了帝王契约。帝王咒每三日发作,需饮帝王血方可活命。”
也就是说因为这具躯体,从现在开始,她都将受制于这个凡人?
一股无名火在水夕体内乱窜,凡人果然都是卑鄙无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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