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夕眨了眨眼睛点头,确实一点苦味儿都没有了,反而有种甜甜的感觉。
“以后就这样喂药。”南戎命令道,丝毫不为占了水夕便宜而脸红。
什么?_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水夕正要追究,一阵饭菜的香气飘来,她回头就看见未勒领了传膳的宫女走进来,她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两声。
伺候完南戎吃饭,等到水夕自己吃饱喝足已是掌灯时分。
未勒又送了药进来,并嘱咐水夕:“君上今晚是关键时刻,国师大人一定要替君上好好护法。我等就在门外,国师大人有事随时叫我们。”
受伤跟护法有什么关系吗?
水夕有些费解,但一看南戎面色苍白,她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夜,静的出奇。
水夕撑着要塌下来的眼皮子,像守护狼崽的母狼,一眨不眨地盯着南戎。
榻上,南戎轻瞌着眼,却并未熟睡。
在打了第一百三十个哈欠之后,水夕终于忍不住戳了戳南戎,“那个,南南啊……你能不能朝里挪挪?”你虽然是病患,但占着这么大张床,你心里过意得去吗?
这床榻可是千年玄晶打造,凡人睡了可延年益寿;对于修土来说,这千年玄晶更是不可多得提升修为的助力。
南戎在水夕眼巴巴的注视下,艰难地动了动身体,挪出了一人宽的位置。
水夕高兴的踢掉鞋子,爬上床手臂一伸将南戎八爪鱼般的抱在了怀里。
这样一来,护法睡觉两不误,多美好!
南戎呼吸滞了滞,身体一时间变得僵硬无比。他想推开水夕,却又无法抗拒这温温软软的身体。
水夕并未察觉到南戎的异样,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入了梦乡。
感受着耳边温热的气息,听着那轻微的呼吸声,南戎不敢动,怕吵醒熟睡的水夕。
他体内的反噬远没有表面这般平静,必须尽快修复禁制,封印住外泄的修为,遭受的反噬才会尽快消失……
翌日,水夕醒来的时候,南戎正在用膳,一夜之间,他离奇的伤势大好。
水夕不放心的试了试南戎的体温,又将他的伤口重新处理了一遍,这才坐下吃饭。
殿外,未勒匆匆走了进来,“禀君上,贼寇与其党羽介已伏诛,只是左相大人……属下等无能,还是去晚了……”
果然,左秋早就被他挟持,如今见事迹败露就杀其灭口,同朝为官数十载,他竟丝毫不念旧情……
“另外……”未勒偷瞄了眼正在喝药的南戎,深吸了口气才继续道:“在那些人挟持国师藏身的地方,挖出了三百零八具尸骨,经查验全是妙龄女子……”
砰!
南戎忽的扔了手中的药碗,药汁溅了一地。
未勒屏住气,再不敢往下说。
水夕凝眉,随即放下筷子,起身走了过来。
“那些女子可是生前被挖了心剥了皮?”
“回国师,属下等抓了几个活口,经审讯,那些女子的死状,确实如国师所言……”不是被挖心就是被剥皮,最令人气愤的是,那些女子死后还被吸尽了精血……
水夕看了看殿外,本是万里晴空艳阳高照,可她却只看见黑影重重阴风阵阵。
昨天她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如今,她已经很确定,她现在的这具身体,是极易招惹冤魂的……
“传国师令,酆泉宫提审宋远宁。”南戎的怒气似乎已无法在克制,忽地下令。
“属下这就去准备。”
未勒领命而去,南戎命人为自己和水夕换了朝服,这才动身。
一出戎阳宫,水夕就看到笔直跪在殿前的宋誉,气不打一处来。
筑基修士了,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留着有大用,可是……
水夕终是没忍住,一脚踢了过去。说好的护花使者了?说好的她的生命安全他负责了?格老子的,你光说不练的吗?
一刻钟后,水夕已经打的手软,却没有停手的意思。
筑基修士什么的,打一顿又不会死!
这一顿打,奇怪的是宋誉竟然没用术法护体,被水夕揍的鼻青脸肿。
……
酆泉宫
九纹龙案前,南戎低头批阅奏章。
水夕正无聊地把玩着一支狼毫笔,今天的南戎,一身龙袍衬的整个人霸气侧漏,特别是如此认真严肃的样子,惹得水夕时时都想去撩一下。
殿外,未勒正押着宋远宁入殿,随着几人的踏入,殿内忽然起了一股阴邪之风。
水夕抬头看去,一时竟被什么惊住。原本跟着她的那些东西,如今全围在了宋远宁周边,个个张牙舞爪似乎要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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