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厮杀的战场上,只余下几十名残兵败将,他们被围剿在宫门前,眼见大势已去,当场横剑自刎。
短短几个时辰,皇宫门前血流成河,而皇宫内的情形并不比宫外强多少,一地暴乱者的死尸,血腥冲天。
这,是一场借‘得紫金莲者得天下’为口号,蓄谋已久的叛乱。
……
半个时辰后,戎阳宫。
水夕挥开挡路的侍卫,毫无形象一脚踹开了紧闭的宫门,“南戎,你给我滚出来!”
敢拿箭射她?
她只是去引蛇出洞,被人当圣女供起来造反又不是她的错,该死的南戎……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令水夕几欲作呕。
她定眼一看,发出一声惊异声。
咦?
南戎怎么浑身是血?
榻上,南戎紧闭双眸,俊美无俦的脸上更是毫无血色。
“国师,君上他伤势过重,您还是……”少嚷嚷!
未勒在水夕身后低声提醒。
水夕原本的怒火好像随着未勒的话无声的熄灭,连声音都跟着压低,“他怎么了?”
“宫外民众闹事的时候,宫内也发生了暴乱。”未勒看了看自家的君上,继续好心道:“君上原本只是些皮外伤,可是君上将国师受箭之痛转接到了自己身上,从而遭到了反噬……才会伤上加伤……”
君上为了国师大人,可真是煞费苦心!
此时,南戎紧闭的眸子轻轻打开,水夕立即奔了过去。
“你,你没事儿吧?”水夕看着南戎小心的问道,她确实一点儿都不疼,看来未勒的话并不假。
“疼……”南戎牵了牵唇,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众侍卫:君上刚刚可不是这样的……
水夕看到殷红的血自南戎身上伤口处冒出,一时间竟有些控制不自己。
“好了,我来给他包扎,你们一群大老爷们,粗手笨脚的都给我出去。”水夕挥手赶着众侍卫,流这么多血,简直是浪费,这可是她的药……
未勒怔了怔,眼见南戎轻眯了眸,危险地看着他。他像是瞬间会意,一招手带着众侍卫飞速退了出去。
一时间,室内只余水夕和浑身是血的南戎。
水夕接替御医的工作,用手轻轻碰了碰南戎背上冒血的伤口。
“嘶!”南戎发出一声抽气声,似乎被水夕弄疼了。
“很疼吧!”水夕赶紧缩回手,一时便想起了当初龙昊那穿心一剑……
南戎无声点头,这伤可都是为她所受。
“那我轻点儿。”水夕放柔了手上的动作,只是看着那些不停冒出的血珠,眼中还是有些惋惜。
这些血,都是她药啊,真是可惜了,唉!
水夕拿起一只瓷瓶,将药粉敷在伤口上。
过了片刻,她神色忽地一亮,立即又拿了一只空瓷瓶,用手指蘸着那些血珠,像采花露似的一滴滴朝瓷瓶里装。
浪费可耻,浪费可耻啊!
南戎怒道:“你是嫌我死的不够快?”
水夕动作一顿,有点儿理亏。
可是,浪费了多可惜?
水夕不甘心地放下仅装了几滴血的瓷瓶,看着那些冒血的伤口,砸吧了下嘴,南戎的身体跟着一紧,水夕满足地品尝着南戎血液带来的香甜,指间却是轻柔地为那处伤口敷了药。
接下来,水夕故技重施,南戎如遭酷刑。
为什么本是令他万分恶心的事,他却有种血液沸腾的感觉?而且,周身的疼痛感仿佛随着她的碰触,奇迹般的消失了……
水夕每舐一处伤口,心底都狠狠将自己鄙视一番,可是那殷红的血就像是琼浆玉液,光看着她就不受控制的忍不住要品尝。
更何况,要是多喝些南戎的血,说不定帝王咒就不发作了……
处理好最后一处伤口,水夕意犹未尽,南戎看着那舌尖扫过殷红的唇瓣,一时间只觉口干舌燥。
她是故意的吧!
包扎好伤口,水夕端着药碗一口一口地喂南戎喝药。
那药似乎非常苦,南戎小口小口地抿着,水夕渐渐有点儿看不下去。
这得喝到什么时候,一会儿就到饭点了。
“你要像我这样……”水夕仰头灌了一大口漆黑的药,顿时五官全皱在一起。
这什么药,苦死了!
一时间,水夕骑虎难下,是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忽然,南戎一把勾过她的腰,吻带走了所有苦涩。
南戎松开水夕,“是不是不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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