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水夕惊叫了一声,南戎眨眼间便到了她身边,“怎么了?”
“有个人。”水夕指了指脚边,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躺在那儿,缩成一团,惊恐的眼睛防备地打量着所有人。
“你是不是饿了?”
水夕好心的递了些吃食过去,女子忍着咕咕叫的肚子硬是没接。
“没毒的……”水夕自己咬了口再递过去时,女子一把抓过吃食狼吞虎咽起来。
她已经三天没喝过一滴水没吃过任何东西,这三天来她徘徊在死亡边缘,从那令人作呕的死人堆里爬出来,她不敢回城,她怕那些人再抓住她……
想起那些人,她的身子就开始发抖,跟她一起被抓的好几个姐妹,长的娇美的被剥了皮,制成了人皮灯笼,余下的介是活生生被挖了心……
“咳咳……”
想起那挖心的一幕,女子浑身颤抖,到了喉间的食物就卡住了。
“给。”水夕递了水袋过来,“你慢点吃,我又不跟你抢。”
女子眼窝一热,忽然间如鲠在喉,吸了吸鼻子,满是惊慌的说道:“姑娘,你,你最好别进城……城里……最近不太平……”
“不太平?怎么回事?”
似乎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女子避开水夕探寻的目光,背过身拼命朝嘴里塞东西,再不愿多说一句。
水夕看了看对面的南戎,凑过去,用胳膊肘儿撞了撞他,“南戎,有人在你的地盘闹事啊?”
南戎扫了水夕一眼,继而目光落在一身污垢的女子身上,眉头也跟着渐渐凝结。
早在苍梧他就发现事态不对,左相的文书上竟然有‘国师大人亲启’的字样,在以往,文书传递未曾用过任何称呼,介是未勒单线接收后直接呈给自己。而左相也决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帝都出事了……
之前南戎派了人赶回帝都查探,三天前刚刚得到回信。
帝都最近确实不安宁,有人打着国师的幌子四处奸杀忠良之臣,更甚的是有人竟然借国师之名在帝都四处抓捕二八年华未出阁的少女。而眼前这个女子,很有可能就是从贼寇处逃出来的……
哼,能在左相左秋和三朝元老宋远宁管辖之下,搅的帝都血雨腥风,他家里这事儿,闹的不可谓不大!
“很严重吗?”水夕似乎从南戎脸上看出了些什么。
“有点儿……”看水夕神色一紧,南戎忽然起了玩心,他抓过水夕的手,按住太阳穴,“有点儿头疼,揉揉。”
水夕一巴掌拍开南戎,瞪了他一眼:“想吧你,我还浑身疼了……”怎么也没见你给按按?还能捉弄人,看来并不严重麻,白白害她担心!
她起身,又拿了块烤肉递给对面一身污垢的女子。
吃饱喝足,水夕找来两套衣衫,朝南戎指了指河边,就拉着一身污垢的女子寻了一处相对隐蔽的地方。她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身上难受的要命,再加上南圣气候燥热,如今见着水,她早就想跳下去……
河边,水夕让女子放风,自己总算是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而后才换了一身污垢的女子去清洗。
凉风习习,寂静的夜晚唯有阵阵虫鸣蛙叫相伴,偶有拨乱水流的声响传来。
水夕躺在一块大石头上,嘴里叼着根草,晃着脚丫子遥望着夜空中那轮弯月。暗处,一道身影无声靠近,他目光锁定石头上那一身惬意的女子,握紧了手中的剑。
水夕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凝神,随即轻唤了声,“南戎,是你吗?”
声未落,一道人影忽地立在她身前,一身炫黑衣袍,身姿倜傥,面如冠玉,一双冷情的眸中布满杀气。
“你是谁?”能避过众侍卫的防线,闯到这里来,来者不善啊!
“我?妖物,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黑衣男子目光一沉,手中通体漆黑的剑向水夕刺来。
眼见剑锋已至近前,水夕急唤出青灵剑,‘噌’的一声,来人的剑被青灵剑从中砍断。
黑衣男子一怔,一咬牙,黑衣男子双手飞快结出几道印,一道光打在水夕身上,一时令她无法动弹,而对面,黑衣男子周身泛出一层蓝光,竟然是个修士。
只见他周身的蓝光越来越盛,水夕看的大惊,这,这是要引爆丹田?
果然,那浑身冒蓝光的黑衣男子一脸决绝的朝水夕扑来,“去死吧,你这个妖物……”
“等等……”有事好商量……
时间仿佛停止!
黑衣男子压在水夕身上,周身本是大盛的蓝光也跟着渐次暗了下去,“你……你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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