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夕无语道:“一直都是啊……”怎么,有问题?
黑衣男子起身,怒问道:“国师那个妖物在哪?”
看来,这姑娘一定也是遭了那妖物的祸害,他今日定要为民除害!
“国师?那应该就是我了,你找我有事吗?”水夕眨巴着眼睛,一脸的天真无邪。
“你?”怎么可能……那妖物不是……男的……吗……
男子的目光扫过水夕额头,说她不是国师,可额间独一无二的火莲印记又不容置疑。黑衣男子正要细问,只觉一股掌风袭来,不等他反应,已被来人击飞。
南戎一身白衣如雪缓步而来,他身后,未勒带人很快将黑衣男子控制住。
“南戎,我动不了……”水夕还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只能向南戎求救。
南戎解开水夕身上的禁制,将她扶了起来。被钳制住的黑衣男子不甘地瞪着水夕,恨声道:“国师既是女子,为何还要夺人所爱?”
“夺人所爱?我吗?什么时候?”自从成为凡人后,她一直很规矩的好吧!
“哼,国师还想狡辩?”宋誉咬牙切齿,继续说道:“你无故将我宋氏满门下了大狱,还满城抓捕二八年华的少女,剥其皮食其心,这等行为与禽兽妖物有何区别?”
“有吗?”水夕目光看向南戎,对于这具身体的生前事,她一无所知。
南戎目光沉了沉,厉声道:“冒犯国师者,杀无赦!”
未勒令人按住黑衣男子,手中的刀举起,水夕之前救得那个女子忽地扑过来,紧紧将黑衣男子抱住:“不要……不要杀他,不要杀他……”
“丛水?”黑衣男子却是惊呼出声,女子身子一僵,似乎没听到一般,转而扑通一声对着水夕跪下,“求你,求求你……不要杀他……”
女子一脸泪水,只几下额头就磕出血来。
“求求你,求求你国师大人,求求你不要杀他,求求你……”
水夕有些为难地拽了拽南戎衣袖,指了指黑衣男子,“这个……其实他也没伤到我……可以不杀他吗?”
南戎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水夕一眼,在那眼巴巴的注视下,终是妥协:“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哈哈,明白明白……”水夕奸计得逞朝南戎嘻嘻一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南戎冷硬的俊脸有丝龟裂,嘴角却微不可寻的勾了下,一抹宠溺之色悄然而逝。
水夕这才扶起脚边满脸是血的女子,“好了,我不杀他就是了,你在磕下去,头可真就破了……”没法愈合一命呜呼的那种……
“谢谢国师大人,谢谢国师大人……”女子终于松了口气,似乎力竭般软软朝地上倒去,水夕眼疾手快地抓过女子,女子顺势便倒在了水夕怀中。
“丛水,真的是你?”黑衣男子似乎终于看清了水夕怀中女子的容貌,继而,他像是明白了什么,狠狠瞪向水夕:“你把丛水怎么了?”看这湿漉漉衣衫不整的样子,他心中越加的气愤。
丛水挣扎着稳住了身形,急声道:“宋郎,我没事……”
就你那样儿还没事儿?当我眼瞎吗?
“是不是……她抓的你?”宋誉盯着水夕,眼中恨意涌起,一字一顿道。
“你说什么?”丛水虽是不解,但到底是听明白了,“宋郎你误会了,是这位姑娘救了我……”丛水说:“国师还在城里……”
“君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宋誉急躁的打断她,目光看向南戎,心下不免生起些悲哀。
自从君上九岁从澹台求回国师,自此之后国师便把持朝政,枉杀忠良,世人只知国师,又有几人识得帝君?
“既识得朕,便该知,见国师如见朕,犯国师者当以弑君罪论处。”
宋誉眼中一时间满是失望,君上早已成年,早就应该掌权当政。
可如今,君上竟被那妖物迷惑,俨然成了那妖物手中的一把刀……
宋誉恨恨看向水夕,“你这人人得而诛之的妖物,乱我朝纲,灭我满门,我今日便是化成厉鬼,也决不会放过你……”
水夕取了火上的烤肉,啃了口,“干嘛动不动喊打喊杀,多伤和气?不如我们坐下来有话好好说?”这样老站着,很累的知不知道?
不知不觉,又饿了啊!
在南戎抬眸示意,未勒押着宋誉到了火堆边。
“你刚才说我,乱了什么朝纲,灭了你的门……我跟你说啊,我可都没干过,别什么脏水都忘我身上泼!“”水夕狠狠咬了口手中的烤肉,在宋誉愤怒的注视下继续道:“你的朝纲乱了,那只能怪你没能力。你的门没了,装一扇新的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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