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了十八年的何苒突然就要定亲了,对象是虎威大将军府的骆二少,据说俊美的整个京城无人能出其左右。
家中长辈为了证实他们所言非虚,今日特派了两个堂妹押着她来这玲珑酒楼一睹骆竞谦的真面目。
何苒被何六和何七一左一右挽着胳膊往二楼上走,她乖巧的脸上是一副神往的样子,心中却是冷笑阵阵。
当她这些年被关在庄子上真的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傻瓜吗?
那骆二少一个顶着二十四岁高龄的男人,为何没有娶妻?还不是因为虎威大将军府为今上所厌弃嘛!
何况,那厮在没有娶正妻之前,府里已经有十房小妾,能是什么良人?这花心也就罢了,他还是个……
她们定的房间跟骆二少的比邻,所谓的相看,也不过是制造个在门口偶遇什么的。
雅间的门被打开,最先被塞进来的何苒是立马傻了眼的。紧接着身后是两声几乎能掀破屋顶的惊叫。
两个叠加在一起的大男人都有些俊美的不可方物,只是这一上一下的姿势太过惊悚。
关键是两人的唇几乎是贴在一起的。
何苒并没有跟那俩堂妹一样用手捂眼而透过手指缝往外看,而是睁着一双翦水大眼,满满的都是兴味。
哪个是骆二少?
早就听说他是个断袖,如今得到了证实,于她并没有激起什么波澜。她好奇的是,这俩妖孽,哪个是攻哪个是受呢?
地上的人没有丝毫的尴尬,而且还没有变换姿势的意思。上方的那位只是挑了挑桃花眼,翘起的唇角含着戏谑,“看够了吗?”声音里更是透着漫不经心。
何苒也勾了勾唇角,若非身后还跟着两个淑女,她都想打个虚哨了。观他松散的领口里露出来的白腻,还是很养眼的。美中不足的是,领口扯开的不够大。
美男往上起,随着他的动作,一个翠绿色的物件就从他的胸前滑了出来。
何苒那本欲收回的视线就又硬生生的被黏住了。
远山梵音?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何苒就冲了过去。
本来处于下方的位置的那人从地上一跃而起,挡在了何苒的面前,“你想做什么?”
何苒不耐烦的看了半路杀出来的小白脸一眼,然后伸手拨弄了他一把。
本以为弱不禁风的小白脸却是纹丝不动。
何苒这才投了个正眼过去,“你是骆二少?”
“司朔!让她过来!”漫不经心的声音里多了丝慵懒。
何苒便知晓了这位处于人下的叫司朔,而那位才她今天的相看对象。
司朔往旁边挪动了一步。
何苒干脆拐了个弯绕行,站到了男人面前。因为身高的缘故,不得不仰着小脑袋。
骆竞谦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如同在看一只不讨人喜欢的苍蝇。
何苒却径直伸手,用食指和中指轻轻的挑起了他的下巴,喉结上的那一颗如同米粒大小的黑痣。何苒的眸子缩了缩。
然后手往下撤,顺手就抓向了通体碧绿呈长扁形的翡翠。落在她桃粉色的掌心里,愈发显得通透。
观上面的图案,上方是淡淡的远山,下方则是一坐着的观音像。盈盈润润的,晕染开来,周遭都好像是散发着绿色的光芒。
是远山梵音!跟记忆中的样子丝毫不差!
何冉如同被电击了一般,浑身动弹不得。
脑子中遥远的几乎快要被淡忘的画面,就这样跃然到了眼前,着着实实打了她个措手不及,以至于整个人难得的处于了失态中。直到手腕被略显粗糙的大手握住,然后一个带着魅惑的声音就近距离的响在了耳旁,“你在做什么?”
何苒蹙眉,梦幻般的道:“奶娘告诉我,相看男人的时候,跟相看牲口差不多,牙口好了,方能吃嘛嘛香,身体才会强壮。”
被比作牲口的男人,非但没有翻脸,居然还眯着桃花眼邪邪的笑了起来,“何五姑娘?”
他这是被一个克死生母逼疯生父当了十多年的野丫头片子给调戏了?活了二十四年被人当面比作牲口不得不说感觉蛮新奇。
定南伯府何家有“七仙女”,嫁出去的四个,个个都旺夫好生养,剩下的三个自然就成了人人争抢的对象。
这何五并不在七仙女之列。
只是因为要推一个进他这火坑,定南伯府不得不把眼前这个被扔在乡下庄子里不管不问十八年的三房嫡女拉回来救场。
有点儿意思!
“是的!”回答的并不是何苒,而是何六何芸,只见她身姿翩然的福身一礼,“我家五姐姐一直养在深宅之中,没见过这种场面,刚才略有唐突,还望骆二少爷不要见怪。”
何七何芊也反应过来,行动迅速的将何苒拽回到了自己的身边,“我家五姐这是被骆二少爷的风采折服了呢!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了。她平日里最是淑女不过的一个人。”
骆竞谦玩味的勾了唇角,视线从三人脸上扫过,并没有在谁身上多做停留,“比之你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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