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漆黑,司徒府一片静寂。
唯有许柔若住的西院由刚开始的一丁点火光,演变成劈哩趴啦的熊熊大火……
“该来的还是来了!”在火光的照耀下,许柔若苍白的脸上,似乎有了几许红光,她疲倦的闭上双眸,叹了口气,“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哎!”
……
“起火了!许小姐住的厢房失火了!”巡夜家丁惊慌失措的尖锐叫声,刹那间惊醒整个司徒府。
所有西院的下人都急冲冲拿水盆救火……
司徒风漠疾步赶到,还未裹上湿衣,就钻入一片火海,厢房内弥漫着呛人的黑烟,心一紧,几乎快要跳出胸腔,柔若柔若,你一定不能有事!
“咳……咳……”许柔若蹲在角落,半昏半醒的拼命咳着,一张娇弱的小脸被火光照得通红,脸色,却异常苍白。
“柔若,你在哪?别怕!”
“漠,漠!”她似乎听见了漠的叫声,拼命的伸出手乱挥,却依旧抓不到漠的一片衣角,她这个以身涉险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漠!漠!她不要离开,她不要离开漠……
正当她感觉自己快要死掉时,一双宽厚的手将她搂在怀里,意识一沉,所有的事情,都变得飘渺虚无起来。司徒风漠紧紧将心爱的女人搂在怀里,感觉到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他的心,跟随着苍凉起来。
他该死!身为一家之主,竟然连最心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
……
这一夜,整个司徒府都陷入沉重的气氛中。
司徒风漠将柔若安排在他的房间,请了大夫,确定她的生命没危险,却有可能一直昏迷下去,粗暴的拳头,狠狠挥打在茶桌。
柴房内,程红霜的尸体不见了,却仍然充斥着一股腐败的气味,柳不怕的手里紧捏着火石,眸子却紧紧闭着,时不时发出几声呼噜声……
“该死!”
司徒风漠寒着粗眸,毫不留情的将一桶冷水,迎面泼上柳不怕的身上。
“咳……咳……”下雨了?迷迷糊糊的半坐起身,擦了一把脸上的雨珠,又沉沉躺下。
咯人的疼痛将他的意识唤醒,睁开眼,印入眼帘的却是司徒风漠那双饱含杀意的冷眸……
“说,指使你去烧死柔若的人,是不是柳络千?”锐利的黑眸入骨三分,司徒风漠抽出长鞭,狠狠一鞭,就甩在柳不怕瘦弱的肩上。
蚀骨的疼痛将他的一张小脸变得扭曲,不服输的眸子亦然瞪住司徒风漠,“你凭什么把我带到柴房?又凭什么无缘无故的陷害我?要是你想把我姐赶走,直截了当的说不是更男人吗?”
“啪!”的一声。
鲜红的五指印刹那间落在柳不怕的脸上,只感觉疼一阵昏花,耳际轰轰轰的乱成一团,刺眼的红色液体溢出他的嘴角,只是他毫不知情,却仍然憎恨的对视着司徒风漠吓人的阴寒,“你以为你打我?就可以让我服输吗?”
“我最后说一次,指使你去烧柔若厢房的人,是不是柳络千?”
更重的一鞭子,挥打在柳不怕挺高的脊梁骨上,他嘭的一声摔倒在地,似乎看见了黑白无常,将他的意识带远、勾走……姐,这个男人,真的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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