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雪姬走后,络千犹豫了一个上午,才决定将及腰长发高束,找了套男装径自朝后门跑了出去,她不能做一只躲在司徒府,任由凶手陷害折磨的软羊羊,所以决定,去大牢内看范萱萱。
不动声色的将王爷令牌扔给牢头,再发了几两碎银,络千很轻易的进入了牢房,在一间潮湿而阴深深的监牢里,看见了范萱萱正穿着囚服干坐在里面,那表情有痛苦、后悔、绝望与疼痛。
“为什么要将一切认了?不是说,火是你放的,人却不是你杀的吗?”络千大大咧咧的坐在牢房地上,开口即点晴。
“是你?”范萱萱儒嗫了好久,才发现坐在自己眼前的男子,是夫人柳络千。“你来干什么?”尖锐的高叫一声,她退后几步,用防奋的眼神盯着络千,双肩轻颤,她想起了被杀人灭口的程红霜,那么她这一次,会不会也落得一个跟程红霜一样的后果?
“只是来听原因,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恨我?将一切罪过揽在自己身上,宁愿留凶手在司徒府!”轻微的叹了口气,现在的范萱萱就如同惊弓之鸟,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会让她惊叫恐怖。
“都是我做的,呵呵,一切都是我做的!柳络千,你休想我将一切都说出来!”范萱萱眼瞳里的焦聚泛散着,倏地,她又用保含轻蔑的语气,阴沉沉的大笑起来。
“你这样做值得吗?”络千慢慢的转过身,撩起长袍,露出伤痕累累的后背,“你看看,你数数,这里有几条鞭伤?还记得我脸上的破相伤痕吗?虽然现在好了,但一切,都是司徒风漠赐给我的!你以为,我很受宠?可是你看看,我若是受宠,身上的伤,哪会有那么多?”
说到这里,络千又想起了自己承受的一切,爱恨,不断在脑海里交夹着,像风又像雨,让她心理承受的,丝毫不比肉体上承受的罪过要好受。
“都是他打的?都是?”范萱萱喃喃自语,好看的一张脸瞬间之中苍白起来,“难怪当家的会如此绝情,会不留情面的把我送入地牢?呜呜……”
掩面痛哭的范萱萱,一颤一颤抖动着双肩,她哭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来,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惹人忧怜。
“幕后凶手,到底是谁?”
“我……”范萱萱还在痛苦的挣扎,要不要把自己坚持下去的东西,继续坚持下去?
“你再不说,难道是想有人过来杀人灭口吗?”络千一急,将自己猜测的东西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你想想,罗茹冰的表哥是对子城的县令,万一她真的想杀人灭口,这牢里,罗茹冰派来的人,随时都能够靠那层关系进来,你一死,谁还会查得出来凶手是谁?”
“你……”范萱萱错愕的瞪大眼睛,夫人,怎么会知道?
“是你最先知道程红霜的手里握着我的耳环吗?”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范萱萱。
“不,是罗茹冰告之我的!”
“这就对了,想要怀疑一个人,只要去查查程红霜死时,手里握着我的耳环这件事到底是从谁嘴里最先传出来的,那么那个人,必然不是帮凶,就是凶手!”络千想起了第一次见罗茹冰时,那女人口口声声说这消息是范萱萱告诉她的,原来,那女人从头到尾都在想办法误解整个真相,并且,早就已经准备好将范萱萱推出来做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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