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听后不由得和几名厨娘相视一眼。
几人这点小心思自是逃不过姜云絮的目光,不过她也懒得和她们解释,待几人离去,便兀自在膳房内翻找起来,因着膳房内空旷得紧,她几乎没费什么功夫,便在灶台边缘发现了那只还残留着些许余温的药盅。
此时的汤药已经微凉了,她轻轻揭开壶盖,姜云絮的眸光瞬间变得深邃。 “原来如此。”
她心中暗忖,临王府如今风雨飘摇,若真有人欲对楚怀玉不利,在这每日必饮的汤药中动手脚,无疑是最隐蔽的手段。故而她支开李嬷嬷等人,便是直奔这药盅而来。
可这药盅里只是少了一味药,日积月累下也不会令楚怀玉的脉象处于死脉之际,难道是……
“王妃,怎么了?”也就是此时,李嬷嬷等人去而复返,一同带回的还有几副下水。
姜云絮不动声色地将药盅阖上,看来楚怀玉的病因另有隐情。
……
与此同时,楚怀玉正躺在病榻上黯然神伤。
许是近些时日春寒料峭,他的咳疾又加重了些,仿佛胸口压着一块千斤巨石,沉闷得喘不过气来
更要命的是,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他的两股间传来一阵强烈的尿意!
楚怀玉试图挣扎着起身,可长年累月的病痛早已将他磋磨得羸弱无比,莫说下床走动,就连翻个身都极其艰难,好不容易强撑起身子,却是双膝一软,重重地摔倒在地。
“咚”的一声闷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楚怀玉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一般,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气,只能无力地躺在地上,任由绝望和屈辱将他淹没。
就在这时,一股久违的香气悄然从门外飘入,那是他许久未曾闻到的食物香气,胡椒的辛辣与肉汤的醇厚交织在一起,瞬间唤醒了他沉睡的味蕾。他难以置信地睁开眼睛,只见门被轻轻推开,一袭殷红的凤冠霞帔映入眼帘——是姜云絮,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羹缓缓走来。
就在这时,一股久违的香气忽然从门缝飘了进来,直直地钻入他的鼻腔。
楚怀玉下意识地觉得自己闻错了。
平日里丫鬟们怕经常收拾起床单被褥,只给他灌米汤喝。就连今日的米粥,都是生怕他体力不支,没法顺利圆房留种才给的。
他已经很久未曾吃过正常的食物了。
然而这股子鲜美浓郁的气息依旧萦绕在他的鼻尖,胡椒的辛辣混合着肉汤的醇厚,瞬间便勾起了他沉睡已久的食欲。
他难以置信地睁开眼睛,只见门被轻轻推开,一袭殷红映入眼帘——是姜云絮。
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羹缓缓走来。
姜云絮端着汤羹缓步而来,楚怀玉的声音里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窘迫。
“别过来。”
“怎么了?”姜云絮下意识地顿住脚步。
但她很快就察觉到屋内的异常,立即推门而入,将手中的汤碗放在餐桌上,快步将倒在地上的楚怀玉扶起,温声劝慰道,“王爷的身体尚未恢复,不必勉强自己。”
楚怀玉的喉结滚了滚,最终也没能吐出半句话,只是将头偏向一侧,不敢看她的眼睛。
留意到他面泛窘迫,姜云絮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的窘迫。
姜云絮轻叹一声,旋即拿来恭桶,轻声劝慰道:“人有三急,王爷不必觉得难为情。”
“我……我自己来就好。”楚怀玉尴尬地道,然而他接连尝试了两次,都没能撑起身子。
“王爷身子虚弱,还是我来吧。王爷也不必觉得难为情,在我眼里,你只是我的病人。”
姜云絮不由分说地将恭桶放到床边,然后扶着楚怀玉缓缓起身,随后摸向他的亵裤。
楚怀玉只觉得双颊臊得火辣,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他闻言,不由得一愣。
是啊,他现在只是一个病人,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残废。
有人照顾他已经不错了,他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挑三拣四?
收拾好后,他有些窘迫地抬起眼眸,随后便见姜云絮顿了下,向着门外走去。
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楚怀玉只觉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最终沉入万丈深渊。
果然,无人能够忍受自己这副窝囊、邋遢的模样。
也是啊,又有哪一位女子,能够接受得了照顾一个就连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的残废?
自己活得如此狼狈不堪,与其继续苟延残喘,倒不如自我了断来得痛快。
楚怀玉这样想着,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不远处的汤碗上,眼前尽是一幕幕瓷片割开动脉的殷红……
也就是这时,脚步声再次由远及近。
只见姜云絮手里拿着类似于垫子的东西缓缓向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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