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峥从马路对面回来,温言还有些愣愣的。
他在她面前挥挥手:“嘿,回神了。”
“哥,那个,这样真的没事儿吗?虽然司机大哥看起来是好人,但是……”
“哪有那么多但是,光天化日好好一个大活人还能被卖了吗……”
“怎么不能!你没看最近那些社会新闻,什么XX司机猥亵女乘客后将其杀害,什么女子夜晚一人打车回家结果……”
“行了!”楚南峥狠狠打了一下温言的脑袋:“一天天能不能看点儿积极向上正呢能量的东西,整天看这些乌七八糟的,人还活不活了?”
“怎么就乌七八糟了,这些都是客观存在的啊!”
“好了,别想太多了,OK?刚刚出租车的车牌号我已经记下了,而且那女人是用打车软件打的车,随时可以一键报警,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温言摸摸自己被打痛的额头:“早说不就行了,干嘛总打人家。”
楚南峥一把将人捞过来,揉了揉她的脑袋:“打疼了?”
“哼哼,要不哥哥让我打回来试试?”
“你打我还得抬胳膊,算了,替你累得慌。”
“……”好好好,你高你了不起。
温言跟着楚南峥往前走,走了两步发现方向不对:“哥哥,你干嘛,这不是回餐厅的方向啊?”
“还回什么餐厅?你看看几点了,不下班吗?”
温言低头看了看表,六点半。
不知不觉都这个时间了吗!
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温言拉住楚南峥的胳膊,笑容咧到腮帮子:“哥哥,你是特意来接我下班的吗!”
楚南峥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真的是啊!”温言高兴了一会儿,随后反应过来什么,语气不自觉的严肃下来:“哥哥,你身体好了吗?”
楚南峥站住,吊着眼尾看她:“你说呢?”
“这么快就好了吗?”温言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探到楚南峥的头上:“诶,还真不热了,看来上次买的药效果还不错。”
“那不是药不错,是我抵抗力强,体力好!”
看着从出院之后一直在做恢复训练的温以然,一段时间下来已经恢复了正常人的体重。
眼下他腰肢精壮,线条流畅,满脸写着“老子天下最帅”。
温言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好好好,我哥哥最棒了,人帅身体好,谁见谁喜爱!你看,就连我们餐厅的小姑娘都对你一见倾心。”
“行行行,别说了,再说就假了,赶紧回家,我要饿死了。”
话音落地,温言抓住楚南峥的衣摆:“那个,哥哥,你能不能去餐厅吃一口啊?”
“怎么,今天累了,不想做饭了?也行,那就在外面吃吧。”
“不是……那个,哥哥,我等会儿还有份兼职……”
楚南峥眉头抬起来:“兼职?什么兼职要这个时间去做?”
“嗯……酒吧驻唱。”
气氛安静了一瞬。
下一秒,楚南峥的声音冷了下来:“温言,你到底是有多缺钱?”
温言抿了抿嘴唇:“也不是,就是在那儿做好久了,老板人也挺好的……而且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份收入……”
“呵,”楚南峥冷笑:“温言,你知不知道每天晚上夜不归宿混酒吧的都是什么人?”
“没有,我就在清吧,不去重金属,很干净的。”
楚南峥不为所动:“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我晚上自己吃饭你不跟我回家了是吧?”
“那边晚上七点半就要开始了,路又不近,哥哥……我……”
“行,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我管不着。”说完,楚南峥甩开温言的手,扭头就走。
温言看着楚南峥大步流星的背影,咬了咬唇,半晌,还是转身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
氧气酒吧位于本市最繁华的酒吧一条街,然而和周围动则high到天亮的重金属吧不同的是,这是整个酒吧一条街少有的一间清吧。
老板和老板娘早些年一起做生意,后来赚了些钱,觉得年纪到了,不如做点儿自己喜欢的事儿,又因为都喜欢品酒,所以一商量,最后开了这间酒吧。
来酒吧的人大多是一些文艺青年或者生活迷茫不顺的人,趁着夜晚可以短暂的释放心里的脆弱,过来听听歌,喝两杯。
释放结束,再次回归到红尘俗世中或是奋斗或是挣扎。
温言当时来酒吧一条街找工作的时候,因为脸上的两条疤,没少受到周围人的冷眼和嘲笑,最后只有氧气的老板娘愿意给她唱一首歌的机会。
就是因为这一首歌,她得到了这份工作。
所以对待这家酒吧,她是有感情的,也对酒吧的老板娘怀了知遇之恩。
这也是她在温以然出院经济压力没有那么大后却没有把这份工作辞掉的主要原因。
来到酒吧,温言轻车熟路的到卫生间,将自己的疤又画上。
毕竟从酒吧回家她还要一个人走夜路,这样做,总归是安全不少。
从卫生间出来,温言走到酒吧角落的麦克风后面坐下。
不到八点,已经零零星星有顾客走了进来,散座在座位上。
她一个人,处在阴暗里,没人注意到她。
她开嗓,第一首唱《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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