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听着楚南峥蓬勃有力的心跳,感觉到男人身上散发出的热度,半晌,轻轻开口说:“哥哥,你给我讲讲你来之后的事儿吧,到底是谁要绑走向小开?”
楚南峥挑了挑眉:“听这个,不睡觉了?”
“嗯,”温言声音闷闷的:“这会儿又睡不着了。”
身侧温玉软香,楚南峥也有意说点儿别的转移注意力,但话到嘴边,突然就多了个念头:“言言,我们做个交换吧。”
“什么交换?”她抬头。
“我告诉你是谁绑了向小开,你明天跟我去做心理咨询。”
“心理咨询?”
“嗯,你已经是第二次在我面前因为同一个问题晕倒了,难道不觉得应该把这个问题彻底解决一下么?”
“我不要。”温言嘟嘟嘴:“以前又不是没咨询过,根本没有什么用好吧。”
“以前你也没坚持吧?”楚南峥好整以暇:“这次要治,就治得彻底一些,不然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这种情况都是意外,意外总不至于经常发生嘛?”
楚南峥就势揽过她,随即收紧胳膊:“你还想发生几次?还经常发生,再多一次我这心脏都受不了。”
温言觉得自家老哥的风格有点儿不对,怎么听怎么觉得有点儿肉麻,但心底又忍不住有点儿甜滋滋的,于是干脆随着心意将头往对方胸膛埋了埋:“反正我不去,看心理医生好费钱的。”
“你忘了我那个单子了?再说,你不想知道今天是谁那么大胆子绑了你们?我又是怎么把你们带出来的?”
“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
“不能。”
楚南峥这么坚决,温言顿时有点儿不想说话了。
然而过了会儿,到底是忍不住:“那我明天就去一次,去完就再也不去了。”
楚南峥觉得她这幅模样好笑,心里琢磨着先骗去一次再说,之后再说之后的。
于是点点头同意了:“说好了,明天不许临时耍赖。”
“放心吧,我说话算话!好了,快给我讲讲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吧!”
……
月过柳梢,夜色如水。
等楚南峥讲到后来,温言已经耷拉着脑袋,只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了。
小丫头也不知道听没听全,感觉着怀里的温度,楚南峥挑了挑嘴角。
过了会儿,也睡了过去。
……
温言这一夜睡得很沉。
夜里,她做了一个曾经常常会做的梦。
梦里,她深处一条无人漆黑的甬道,她走啊走,总也走不到尽头,而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她走了没多远,就见到不远处有了一丝丝的光亮,而有个男人,逆着光向她走来。
近了,她才看到,那人是楚南峥。
她愣愣的看着对方,问他:“楚南峥,你不是死了吗……”
就在这话落下的一刻,对方的面庞突然变成了自家哥哥,她迷迷糊糊的看着他问道:“你到底是谁?”
对方没有回答她,而是温柔地看着她:“言言,抓紧我,我带你回家。”
……
温言睁开眼,发现外面天已经蒙蒙亮。
而她,正抓着楚南峥的衣襟,死死不放手。
一抬头,就看到自家哥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她慌忙松手,却见自己抓着的衣服上方,氤氲了一片……
她愣了半晌,才意识到,那里可能是自己埋在哥哥胸口流下的口水……
几秒钟的时间,温言都是懵逼的。
温言敢打赌,这是自她小时候尿过哥哥的床后遇到的人生中第二尴尬的事!
睡觉睡到哥哥一身口水什么的,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好吗!她昨晚做梦又没梦到自己吃猪蹄。
过了会儿,见自家哥哥没有开口的意思,她只得欲哭无泪道:“我不是故意的啊哥哥,等回家给你洗。”
楚南峥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见病房门被人从外面直接推开,随后打头的医生身后跟着几个实习医生,一水儿的进到房间。
“216床,查房了啊。”
温言此刻还维持着等着楚南峥胸口水渍的姿势,此刻,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她决意将刚刚人生第二尴尬的事改掉。
睡觉流口水到哥哥身上并算不得上什么第二尴尬。
流口水到哥哥身上还被众人围观,才叫真正的凌迟!
一秒钟的时间,温言恨不得直接挖出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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