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郭叔叔和爸爸感情很好啊,他们总是一起闲聊,又不太避人,我俩当时不还是还好奇心作祟一起坐下来听他们聊过天,后来因为我觉得实在太无聊每次都聊到一半儿就拉着你跑出去玩儿,你每次都巨无奈。”
温言说到这儿笑了,然而楚南峥却有些懵逼。
他本来以为郭忠奎和夏家确实是熟悉的,但是却没想到已经熟悉到这种程度。
听这个意思,郭忠奎和温言父亲的关系基本已经可以称兄道弟了。
不过既然有这层关系在,那当时郭忠奎为什么选择留在天河,而没有去达康呢?
楚南峥脑袋里冒出来了一万八千个问号,却哪个都不太敢轻易问出口。
想了半天,只能试探着挑一个最没有风险的问道:“晚安,郭叔叔的身份,当时经常和爸爸来往你有没有觉得不太方便?”
“不方便?没有啊,”温言回答地理所当然:“虽然郭叔叔因为以前顾爷爷对他有恩所以留在了天河,但是郭叔叔以前和爸爸不是同学吗?同学之间相互走动很正常的吧。”
郭忠奎和父亲是同学?
这事儿他楚南峥是一丁点儿都不知道!
虽说这事儿是温家的私事儿,他又因为各种原因有意无意的避开温家,所以不知道这些东西也是理所应当。
然而他不知道的又何止这些?
爷爷对郭忠奎有恩的事情,为什么温言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自己却从来没有听说?
楚南峥觉得今天晚上这个步散的有点儿超纲了。
“不过哥哥,你说郭叔叔现在管后勤,这事儿你是之前就知道?所以你刚开始选择进到顾氏而不是良有的原因就是奔着郭叔叔去的?”温言想到楚南峥说的话,结合之前哥哥各种莫名的举动,突然间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
本来之前有很多事情楚南峥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会儿温言自己对号入座了,他心里觉得自己挺无耻的,但是面上却只能点点头:“嗯,算是吧。”
“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之后有什么打算?
他想到今天郭忠奎也问了同样的问题,只觉得一阵头疼。
从他重生到温以然的身上的一刻,他日日夜夜想的都是怎么能重新回到顾氏,回到自己家里人的身边,找到杀害自己的真凶。
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目标好像就渐渐变得有些复杂了,在他自己目的的基础上,也背上了温家的责任,且这责任背负的还颇有些心甘情愿。
自然应该是心甘情愿的。
毕竟他用的是温以然的身子——尽管他曾经万分不想承认,然而如今却一定要认清的事实就是,现在,温言才是他的家人。他们相依为命。
“打算,一时半会儿说不好,等我以后有机会慢慢和你说。”
温言听出楚南峥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也不再多问:“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相信你的哥哥,我知道没有你搞不定的事情,你说能拿回夏氏,我就相信你能拿回夏氏,但是我从始至终都还只有一个原则,你不能受到伤害,不然你要做什么,都要立即停止。”
楚南峥撇开目光,不再和温言炯炯的眼神对视,他胡乱点点头:“知道了,外面冷了,回家吧。”
……
楚南峥这天晚上又梦到了刚从医院醒过来后经常梦到的场景,梦里有人拿着闪着寒光的刀,一声不吭,穷追不舍。
他嘶吼着问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自己,对方却恍若未闻,手起刀落,利索得很。
“铃铃铃”的闹铃声刺耳响起。
楚南峥在刀尖刺在自己身上的一刻猛然睁开双眼,身上冷汗津津,心跳如鼓。
闹铃还在响,他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粗重地喘息。
半晌,他伸手将手机捞过来,将闹铃按断,指尖一片冰凉。
这个梦他有一段时间没做了,最近可能是想的太多,难免影响睡眠。
他苍白着脸从床上坐起来,缓了会儿才收拾床铺下楼。
刚下了两节楼梯,就听到厨房传来一阵轻松的女声——温言在哼歌。
意识到这点,楚南峥的神经跟着放松下来。
坐到桌边,他拿起温牛奶喝了一口,热气顺着肠道滑到胃里,让他的脸色好看了不少。
“哥哥,你今天请假了吗?”温言端着摊好的鸡蛋饼出来,放到桌子上。
楚南峥点点头:“一会儿直接去福利院。”
“不然我和你一起吧哥哥”温言一边夹起来鸡蛋饼一边开口:“正好我也很久没见到张院长了,还挺想她的,而且她的生日,于礼来说我也应该去探望一下。”
“你别去了,”楚南峥咳了咳:“这几天都在家里好好休息,刚从医院出来的人没资格瞎跑。”
“怎么能是瞎跑呢?去福利院就当散心了呗。”
“我查了,从这里到福利院要至少三个小时,倒两趟公交一趟大巴下车还要走四公里,你跟着我去不是散心,是历劫。”
温言:“……”
明明她之前也从家里去过福利院,怎么偏偏被哥哥一说,就觉得路途好像真的跟西天取经一样呢?
最终楚南峥还是没有让温言跟着自己走。
上了去福利院的公交车后他才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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