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南峥胡乱回了一声:“我不看。”
没几秒,他听到了窸窸窣窣地开门声。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温言就连着跳到了浴室最里面。
他看到她身上披着一件酒店的纯白色浴袍,脸蛋红扑扑的,浴袍没盖上的小腿裸露在空气里,像牛奶一样润白。
一想到女人的浴袍里只有一件内衣,楚南峥就忍不住血液翻涌。
本以为两人同床共枕已经是对自己最大的考验,未曾想到和眼前的一幕相比,完全是小巫见大巫,他觉得如果今天自己还能坚持住不做点儿什么,真就和柳下惠有一拼了。
女人此刻有点儿恼羞成怒,她朝着楚南峥扔去一条毛巾,语气娇怒:“哥哥,说好的不乱看呢!”
“你包的严严实实,我能看到什么?”楚南峥深吸了口气:“过来,离我那么远怎么给你解?”
温言犹豫了一下,随后几步踱到楚南峥的身边,将上面的浴袍掀下来:“最后两个扣子,看到了吗哥哥?”
楚南峥“嗯”了一声,目光却控制不住往女人的肩上打量。
他觉得自己的邪火一阵阵往上窜,某个位置不可控制地又有了反应。
再这么下去要完。
他急匆匆地将女人内衣四排扣子下面剩下没解开的两个解开,哑着声音说了句“好了”,紧接着就准备往外出。
然而,目光却在掠过女人紧紧包扎的右手时犹豫了。
“自己洗澡能行吗?”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里在拼命压抑着什么冲动。
“嗯。”温言声音低得不行,刚刚男人的手不经意间碰到她背的一刻,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脸也一下子红得没法看,这会儿压根不想回头,只想赶紧把男人打发出去:“你快走吧哥哥,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了。”
“嗯……那你记得别沾水。”
“知道了。”
楚南峥顿了几秒,还是迈出了浴室门。
没法再操心了,光这个程度就已经让他没法见人,再做点儿别的,他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从浴室出来,楚南峥彻底瘫在了床上,理智上逼着自己闭上眼睛,实际视线却忍不住还是往浴室里面飘。
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喜欢的女人。
如果能真的半点儿心思没有,才真是见了鬼了。
浴室的门是磨砂玻璃的,具体看不见,但隐约能见到模糊的人影。
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越来越高涨,他将自己蒙到被子里,骂了声娘。
终究是忍不住。
憋闷的空气只能让身上越来越热。
最终,他一把将被子掀开,眼眶通红,气息粗重。
他将手缓缓挪了下去,目光像是钉在了浴室门上。
模样仿佛一只恶狠狠的狼。
不知过了多久,伴随一声闷哼,他宛若一只脱了水的鱼。
沸腾的热血渐渐安静下来,呼吸也不再反复着粗重。
他将身体清理干净,随后躺会床上,怔怔地看着天花板。
楚南峥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什么重欲的人。
从前和那堆狐朋狗友一起出去,从来都是冷眼旁观着他们左拥右抱,从不掺和。
一是觉得脏,二是觉得没意思。
后来遇到菡烟,带她从会所离开的那一夜,他带她去了自己常住的酒店。
她将自己怯生生地脱了个干净,他承认,当时那一幕,是让他升起了那么一丝冲动。
然而到了最后,还是觉得差了点儿什么,终究没碰她。
后来确定了关系,也只有自己喝多了之后那一次。
他当时和她说的是尊重她,想要把更多宝贵的经历留到婚后,然而实际却是,他对她的欲望实属寥寥。
他以为他可能本身在这方面就冷淡一些,直到……他曾经没有过的感觉,频繁的在温言这个女人身上出现,那些冲动,那些恨不得将女人压在身下,将她狠狠揉进骨血里的渴望……
楚南峥身侧的双手忍不住渐渐握成拳。
直到这一刻,他终于清晰的认知到,他对她的念想究竟有多深,他受不了别的男人对她好,也控制不住自己对她的渴望。
不管她曾经做过什么,那些是是非非,真真假假,此刻楚南峥都不想再管了,他脑海里反反复复只有一个声音——他要她,只要她,如果以后她的身边会站着一个男人,那个人,也只能是他。
……
温言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楚南峥还躺在床上发呆。
她用毛巾擦着头发,轻咳了一声。
楚南峥回神,看到她出来,掀起被子坐起来:“洗完了啊?”
“嗯,”温言脸蛋还有些红,但神色已经自然了不少,她把毛巾放下,披上件外套,准备出门。
“干嘛去?”楚南峥见状皱了皱眉。
“我去向老板娘再要一床被子。”
之前两次同床共枕,都是在意外条件下,两个人没办法只能凑合凑合。
这会儿如果还有别的选择,温言断然是不会和哥哥再在一起这么睡的,毕竟男女有别,再加上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
想到这儿,温言觉得脸更红了几分,伸手就要去拉门把手。
楚南峥快她一步,手先握上了门柄。
“回床上坐着,头发还滴水呢,就这么出去?”
“没事,外面不太冷……”
“让你回去就回去,听不听话了?”
“……那好吧。”
几分钟后,楚南峥抱着被子回来,放到床上铺好。
温言正在床的另一侧鼓捣着给自己换药。
左手不太灵便,她换药的动作慢腾腾的。
楚南峥绕过去打开台灯,将她的手我在手里仔细端详。
温言难得感觉有点儿不自在,她飘忽着眼神将手从楚南峥手里抽出来,小声问:“哥哥,干嘛呀。”
楚南峥叹了口气:“洗澡时候不注意吧,这里都泡白了。”
“我注意了,”温言辩驳:“但没办法嘛,总有水溅上去。”
“好好好,你总有理。”说着,楚南峥又将她的手抓住。
对方瑟缩了一下,他微微有了些力:“别乱跑,给你上个药,害羞什么?今天在客栈前台说我不是说的挺来劲吗?”
“此一时彼一时好不好。”温言低声嘟囔:“再说我自己又不是上不了。”
“你自己上?上到明早去吗?”
“……才不至于。”
“行了,就和我顶嘴能耐。”说着楚南峥拿起旁边的棉签和碘酒,给她消毒:“大夫是说晚上睡觉的时候不用绑纱布吧?”
“嗯,说总绑着不爱好。”手指上被碘酒沾过的地方刺痛,温言下意识“嘶”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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